谈枭抬起手,将她的刘海别至耳后,“西城的房子,我过两天就要拆了。”
乔予笙躲开几步,“这话什么意思?”
“早点收拾好行李,到时候我去接你。”
“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没地方去的,予笙。”
谈枭心中有数,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必会手到擒来,再多挣扎都没用。
“你开个条件。”她说,“离婚的条件。”
“离婚?”
谈枭俯望身前这张小脸,她睁着一双分明的大眼直逼他潭底,“对,离婚,有什么要求你说。”
男人双手落兜,挺拔的背脊显成个完美的衣架,把身上所穿的衣物撑得精致耀眼。
谈枭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同他谈条件。
“予笙,我的条件你给不起。”
乔予笙目光仰视他,“说说看。”
男人敛起神色,眼中的光彩被点亮不少,他埋下腰身,薄唇紧贴在她耳边,话语很轻,很柔,犹如阵阳春三月的风,撩于她颈间,“我要你的初夜,给吗?”
乔予笙目露惶恐,眼底有流华惊蛰。
“你怎么知道……”
谈枭倾起身,嘴角浅漾,“敢给吗?”
他背光而立,灿烂的阳辉齐刷刷射在肩头,仔细一看,谈枭背后犹如多出双翅膀。
或者说,是黑天使的魔掌。
她和宋贤三年,的确没有行过鱼水之欢。
这种极为*的事,除了两个当事人,怎么可能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眼前这个男人,到底监视她多久了?
宋老爷子下葬的时候,细雨绵绵,乔予笙排在人群边缘,面颜微垂,眉间一股阴云笼罩,心事重重。
她从谈枭跟前仓皇逃走后,脑海中一直有种挥之不去的愁闷。
于乔予笙来说,她现在的处境好比是掉落深坑的猎物,如果找不到自救的方法,到头来只能任人宰割。
而宰割她的人,就是谈枭!
宋贤行完仪式,注意到乔予笙眉间凝重的神色,他动身走向这边,“予笙。”
她心不在焉,像座僵硬的雕塑并未听见宋贤叫喊。
男人来到她面前,“怎么了?”
乔予笙这才回过神,一眼对上他的风眸。
“什么?”
“我喊你呢。”
“噢。”
她强装镇定,面颜恢复如常。
宋贤拉起她的玉手紧握在掌心,他的大手像暖炉一样,能起到镇定剂的作用,乔予笙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
有宋贤在,她什么都不怕。
傅雪见状,脸色有袭阴兀散开,“儿子。”她招手喊着,“律师要念你爷爷的遗嘱了,快过来。”
宋贤握了下乔予笙的手,“你等我会儿。”
“好。”
男人松开她,小跑着走到人群最前排。
乔予笙杵在原地,她抬头望向头顶这片天空。
人为什么结婚?
是为爱。
我们活着是为了让自己快乐,让身边的人快乐,而结婚是为了让这份爱完整,丰满。
可她的婚姻,没有爱。
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