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先生,我家主人找你。”那人赶紧将捏在手里的金针呈在那老人面前,他自知此行,自己却有鲁莽,奈何如今形势危急,像风老先生这等高人,平常一入定若真要等他自行退出入定状态,怎么着也得花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届时,即便将他请回魏都,也于事无补了。
“你可知,打扰我入定,该当何罪啊?”那老先生言语冷清,却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那个带刀的中年人,腿一软,赶紧跪在老先生面前,“若非十万火急之事,主子也断不会请出金针,在下唐突之处,还请老先生包涵。”
“若我没记错,这是第三根金针了。”那老者从那人手中,取回金针,“罢了罢了,老夫这就随你去一趟,届时桥归桥,路归路,老夫也好无债一身,落个清闲。”
“多谢先生体谅。”那人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门外,一辆马车早已备齐。
“小言,我此去魏都,顶多一个月左右,便会回来,你好生在此处守候,日日功课,不可懈怠。”风老先生坐在马车内,掀起马车上的遮挡之物,对门口的那个小孩说道。
“师傅请等一下。”那小孩说完,转身便往屋内跑,不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带帽斗篷,“师傅,此行魏都,天气日益见凉,还请师傅在路上好生珍重。”
话音一落,那小孩上前来,从马车的窗子处,将这件黑色的斗篷递给了老先生。
“小言,回去吧。”风老先生接过斗篷,那上面还带着些许这孩子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心中一阵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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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漫天的黄沙,随着风,打着卷儿的扑在面上。到处都是枯木桩子。
寒初月坐在骆驼上,骆驼后面,背着不少的水和干粮,远处,一座沙石堆积起来的城墙上,赫然写着桃源镇三个大字,这名字与此地穷凶险恶的模样极其不符,倒是让寒初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阿苒时的那个风沙镇,只是,此处的天气,怕是比那风沙镇,还要恶劣百倍不止。
“我说师兄,这招牌明显与这地方不符啊,如此穷山恶水,居然还能取一个桃源镇这样的名字,这取名字的人的面皮,怕是比我,还厚上两分。”百晓长风嫌弃的说道。
二人骑着骆驼,踏进了这桃源镇。
只见镇上的人们,衣衫上都是浓厚的沙土,灰头土脸的在两盘摆着摊,浑身上下,除了眼睛看着还算像个人以外,若是静坐在某处,倒更像砂石雕的人偶。
寒初月寻了一家客栈,翻身跃下了骆驼,百晓长风,紧随其后,“嘿嘿,师兄,我说不知为何,这里的人,总喜欢看着你我兄弟,这模样,像是在看两肥羊。”
“若真有人不识抬举的把你我当成肥羊,那最好他的功夫够硬,否则贪心不足蛇吞象,肥羊没宰成,反倒把自个儿的牙给啃崩了。”寒初月难得轻松的与百晓长风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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