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沈然开口叫住了准备下车的祁洛。
“阿祁,别住那种冷冷清清的房子了,看多了难受。”
祁洛也不回话,就维持着拉车门的姿势看着他。
“阿祁,早上别睡那么久,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阿祁,你啊别在……”
“你今天怎么了?”祁洛突然开口打断了沈然的话。
“阿祁啊!”沈然突然笑了,他的笑容有些奇怪,就像是会哭出来似的:“我难受,好难受。”
祁洛抿了抿唇,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沈然拦下他的手,敛住了嘴角的笑容:“阿祁啊,我爱你。”
他想,这么多年终于说出来了,他凝神去看祁洛了表情,祁洛在笑,笑容一如平日里的温柔俊雅,他下了车,他说,沈然,很晚了,我回家去看看月月,你也早点回去吧!
那模样就好像,就好像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
沈然爬在方向盘上笑出声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听起来有些凄惶,凄惶到让人听了莫名的想哭,祁洛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留。
“哥哥,他还在楼下,你要下去看看吗?”祁月掀起窗帘,沈然的车还停在那里。
祁洛看了一眼楼下,把祁月手里的窗帘拉了下来:“他在想些事情,想通了自然会走,月月去睡吧!”
祁月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恍惚,总觉得这样温柔的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哥哥意外的残忍。
“因为任务完成了,所以就不理他了?”小九听下对毛线球的□□看向祁洛。
祁洛垂了垂眸,声线缱绻:“小九你怎么总怎么想,长痛不如短痛,我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他。”
小九把毛线球拨拉了几圈,用头拱了拱,却不小心用力过猛栽了个跟头,它爬在地上眨巴了眨巴眼睛,把脑袋歪到祁洛的方向:“那安清许呢?”
安清许?祁洛浅浅的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小九低低的嘟囔了一句,爬起来去蹭毛线球,同样没有问下去。
安清许醒来时时候,脑袋还有点迷糊,身上隐隐泛着的酸痛让他极度想打人,他微微闭了闭眼清醒了一下脑袋,习惯性的看向身旁的罪魁祸首,唔,果然还睡着。
混蛋,安清许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暗自在心底把肇事者骂了千遍万遍,恨不得拿个小人扎着解气。
在窗台上爬着的小奶猫抬起眼皮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湖蓝色的眼珠里映着他嘴角不自觉弯起的弧度,他起身去拿手机,白色的小猫伸出小爪子拍了拍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四个未接电话,他忍不住看向床上还睡着的人,侧脸很好看,只是在这么下去他非得赔惨,不,是非得破产不可!
他到底为什么要为了迁就别人而关了自己的铃声呢!
他的手在屏幕上游移了一会儿,又看向那张好看的侧脸。
所以他这么忍着是为了这张脸吗?因为这个人有懒床症加起床气?
安清许看了看手机,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手机,看了看那人。
这是什么值得犹豫的问题吗?一个用来利用的人和自己的事业这有什么可比性吗?
他低头点开通话记录,窗台趴着的白□□咪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一改之前的懒散恶狠狠地瞪着他。
啧,这只死猫,从来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如果不是因为它家主子,他早就把它活剥了。
小奶猫的身子也弓了起来,似乎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地下的一人一猫瞬间屏住了呼吸,见人没有醒,才松了口气,安清许冷冷的看了那猫一眼出了房间,小猫也瞪了他一眼又懒散的趴在了窗台。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过半年时间,还没有用祁洛去威胁沈然就已经习惯了去迁就祁洛,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他安清许也是会迁就人的。
或许他应该加快脚步了,等这笔生意谈完,沈然回了欧洲以后,他就应该和没什么大用的祁洛分开了,起了对他的影响比他想象中大的多,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他怕。
说起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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