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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大人,你要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也随你,不过我可要先走一步了。毕竟副手的职责就是在领队腾不出手来的情况下完成任务呢。”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却是准确命中了景虎自尊心中不可触碰的那一点。制裁违反规则的奥斯曼固然是正经事,但是与之相比,完成身为监察官的任务更是优先级更高的事情。
至于奥斯曼和凤仙这两个执行官……只要他们仍未离开这个空间,那么等完成首要任务后再来对付他们也不迟。
“看来你是觉得,我在短时间内解决不了这小子。”
景虎心里已经下了决定,嘴上却是硬得很。凯撒笑了笑,说道:“‘什么都能斩杀的剑’对上‘绝对不死的男人’,不瞒你说,二位的这组对决我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很有噱头。只不过,要想观看你们的这场战斗,我得做好在这里住个几天的心理准备。”
“哼。”
景虎的手掌已经慢慢恢复成了人类的状态。这些事情,作为当事人的他自然可以推测出来,凯撒只不过是把此时两个人心中的预测说了出来罢了。在察觉到远处高塔异状的时候景虎就已经在考虑脱离战斗的问题了,而奥斯曼自然也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拖得越久,凤仙的活动空间就越大,要想在这个广袤的世界里追上这个丫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们双方真正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可以下的台阶罢了。而凯撒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拱手送上了这样一个化解战斗的机会。
看到景虎已经解除了战斗状态,奥斯曼倨傲地拔起地上的大剑,扛在肩上转身就走。他像是丝毫不顾忌自己把后背暴露在别人面前这回事,目视前方,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很慢,步伐之间的间隔始终保持一致,连一点点的偏差都没有。
凯撒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其实正是奥斯曼还在保持着警惕的表现。若是谁以为他背对着自己便可以肆意出手的话,奥斯曼就会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回马一剑——这么多年过去了,凯撒依旧对当初的那一剑印象深刻。
景虎虽然不知道这一段往事,但是出于对危险的直觉也好,或者只是出于身为上位的监察官不屑偷袭这种行为的骄傲,总之他没有做这样的事情。看到奥斯曼走远了,他也转过身子,有些愠怒地瞪着身后的凯撒。
“你看我干啥?”凯撒还在装傻。他继续活动着手脚在做热身运动,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容。看到他的样子,景虎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他一把揪住了凯撒的领子,愤怒地低吼道:“你心里清楚,是你放走那小子的。要不是你在我背后总是时不时地放出杀气,我根本不需要顾忌那么多,直接就可以出手……”
“对,我确实这么做了。”
凯撒敛起了那副虚假的笑容,缓缓说道:“但是你别忘了,同样的事情我也对奥斯曼做过,而且比我对你做的更直接。在这方面,我自认为是公平的。”
“你想说,比起下定决心以一敌二的他来说,我反而是更弱的一方?”景虎怒极反笑。
凯撒耸耸肩:“有时候强弱不是由阶级,也不是由实力决定的。不过我想我是为你好,一方已经奋不顾身,一方却还在患得患失,刚才你们两人若是真的打起来,我要说是五十五十,那都算是安慰你。”
“你是个监察官!现在应该站在哪边你应该很清楚!”
“我是个监察官。”凯撒一字一句地说,“但别忘了,我不是你的部下。”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两秒。景虎的呼吸从刚才的急促慢慢变得平和下来。凯撒的视线下移,落到自己领子上的那只手,淡淡地说道:“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哼!”
景虎狠狠甩开,转身向前走去,嘴里还嘟囔着:“我早就知道,和你过来就是麻烦。”
凯撒微笑地整理着领子,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他忽然用自己才听得到的音量小声说了一句。
“对我来说,你的存在才是个麻烦。”
………………
与此同时,在那座白色高塔底下,陆羽等人正仰起头,眯着眼睛观察着塔顶的状况。
“衰退的速度在变快。”陆羽喃喃地说,“照这样看,根本撑不了多久。”
沐晴雨点点头,言简意赅地下了个结论。
“事情开始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