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你说若本王亲自去找韩太医谈合作,价钱会否高一些?”赵王爷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以高人的合作价若底线是四百两的话,他一个王爷,难道还能让韩太医那厮赚去对倍不成?
“公公,咱们炼药虽然辛苦,但这药一旦打开行市,就是一笔长远买卖,一年下来可不只有一万盒或是十万盒啊。”
“可咱们在这里边做了什么事儿呢?配方、炼药,那仁安做了什么事儿呢?”
“无数铺面和人手、百年老字号的人脉和声望、运输和库存的安全。”
“所有需要操心张罗的事儿,都是仁安做了,还要将银子大把大把往咱们面前送。”
“咱们还卖了个人情给仁安啊,不然这么好赚的买卖,他们哪里有?”
林小福为了长远利益和仁安的济世精神,连忙婉拒了堂堂王爷的贪心不足。
她好想吐槽,有权有势的王爷难道还缺钱不成?连这点小利都不愿意放过。
似乎她的表情太过明显,赵王爷突然叹了口气。
“儿媳妇啊,你莫要以为这么大座王府,吃穿用度和排场都不要钱哪,花钱着呢。”
“为父自然也有些积蓄的,又深受皇恩也得了不少利益,只是啊……如今这家大业大,又有儿孙,开支当然也会更大啊。”
林小福默默抿唇,她怕自己会翻白眼。
儿孙哪里需要他来养了?还开支更大,说得好像他们还要回来啃老本一样。
现在是在分她的养颜丸利益好不好。
“父亲,可是哪里缺钱?”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子诚,突然开口,他神情肃目地看着赵王爷,并不好糊弄。
赵王爷自然知道儿子此话何意,他这才收敛了一下调侃的心思,目光也变得严肃起来。
“为父不管兵部、不管吏部,但是工部和户部却在为父辖下,工部且算了,每年所需自有拨银,只需核实便可。”
“户部却是常常缺钱,不是南边的水,就是北边的旱,西边还有蛮族总要挑起战事,兵部今年除开军饷,一应配备开支就增加了三百万两,还在喊不够。”
“为父便是不管那边,这钱却不能不算,国库如今尚能支撑,但若今年税收和粮食不能顺利收回,恐怕明年就要吃紧了。”
“我朝尚算平顺,不然哪有这么多有钱人买你的养颜丸哪,但百姓有钱也抵不过国库支出屡超预算哪。”
赵王爷说到这里摇头一叹,表情似乎有些愁苦。
赵子诚也拧了眉,没想到王爷竟是个忧国忧民的,似想了想,他才道:“归云庄在税收上没有问题。”
所以,他们又未逃避过缴税。
“我知道。”赵王爷撇嘴,看着儿子那认真的表情,心里竟生出一丝不满。
傻小子明明聪明地觉察了他的意图,却又突然这么一说,是不想为他分忧嘛?
“公公是在为皇上分忧,可是公公难道想将养颜丸的利润填补国库?”林小福表情有些郁闷地开口。
她是想法多,但她谈买卖时并不喜拐弯抹角,探人心思太累了,也浪费时间。
她更不愿意做出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