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此时,台上这几人才发现这个素来与天王不和之人今日的穿着竟然大异于往日,和太平军士兵以黄巾裹发不同,张宏穿着一套宽袖皂色之服,头上之发肤也以古人之礼束于头顶,俨然一副只有在书中才能看到的汉人衣冠。
洪秀全让张宏去讲两句自然安的不是什么好心,毕竟按常理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建国更轰动的事?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机城府可深的很,往日里处处和拜上帝教作对那是让人无可奈何,但此刻任他嘴里生花也会给人一种狗尾续貂的感觉,最少也会落些面子。
洪秀全心中这点算盘大家那是一清二楚,几乎在霎时间,周围的几个人脸色全都一变,但张宏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实际上,在这几天的晚上经过反复的权衡,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甩来太平军单干。
单干确实风险比较大,甚至在来金田之前张宏都很少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只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因为理念和信仰的问题,拜上帝教终归是容不下民团的,而且自己在太平军中势单力孤,早晚会难以容身,既然如此,倒还不如下定决心去闯一把,毕竟这个时代完全靠迷信起家的太平天国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何况是来自后世的自己?
诸多念头在张宏脑海中闪过,他笑了笑,慢慢上前一步,学着杨秀清的样子压了压手止住大家的欢呼,随即高声道:
“大家可知汉唐之盛世?宋明之繁华?”
台下之人大多都是目不识丁的穷苦百姓,他们对历史的记忆大多来自长辈们的口口相传,因而张宏话音刚落,大家脸上便露出些许疑惑之色,随即纷纷摇头。
“那好,我今日便告诉大家,千百年来我汉人坐江山之时虽有灾荒之年,但仓廪俱实,天下之大无饥饿之忧,全国之中人人皆尊教化,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张宏的声音本来就抑扬顿挫,极具感染力,再加上这话句句契合百姓们最关为心的吃饭问题,因而几乎在这话音刚落之时,所有人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大家眼中闪烁着好奇,等待着他的接下来的述说。
张宏顿了顿,扫视了大家一眼,随即他突然以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大声道:“可是这一切在百余年前都结束了,那些满人鞑子,那些蛮夷,他们仗着凶悍和野蛮从关外破城而入,不事生产却杀我同胞无数,全国之良田被圈数十百万顷,我等汉人做牛做马,每年上缴钱粮以养千万满人!这是何等不公!”
如此深情并茂,句句贴着百姓心窝子的演讲很快就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台下之人眼中所有之情绪几乎一下子就转化成了极端的愤怒,而敏锐地察觉到了台下众人情绪变化的张宏嘴角微微一翘,他随即抓住这一时机,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
“今天起,我们再不伺候那些满洲鞑子了,大家当易汉人衣冠,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平均地权,再造汉唐盛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