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安谙听后心下一缓,有了主意:“姬公子为人风雅,我又于膳食方面造诣有限,如不嫌弃,安谙名下有些有趣的物品,不如改日相赠,望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姬寒黑眸莹润:“可是那各种形状的玩偶布件?”
安谙想了想,轻轻眨了眨眼睛,心底想到,送给一个男人布偶有点不对格调,眼睛骨碌碌的又扫视了一遍姬寒的面容,更觉的送玩偶…对方抱着一个布偶…画风诡异…
犹豫了一下,改口:“我们还有布垫,我看姬公子车厢内如放置一个靠垫会更加舒适一些!”
姬寒一笑:“姬某感谢了,不过要安谙亲手缝制才行,而且是两个!”
安谙心底有些不确定,自己那手工有几分斤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刚要说明,又听见对方开口:“姬某并不缺少靠垫,不过要是安谙亲手缝制而成,那心意满载,另当别论,安谙也不必心急,姬某始终等得了安谙送来的那一日。”
安谙:“…哦。”这下,说什么都没用了,话赶话,定死了承诺。
安谙喝光了一杯茶。
姬寒眸色微暗:“安谙为何不出口询问?不是心有疑惑?”
安谙神情一滞,随后看向对方,目光灼灼:“我心中好奇,姬公子如何对安谙所作之事了如指掌?”
姬寒目光凝视着安谙的双眼,似在探究,轻缓的说着:“安谙不必惊慌,事出有因,宝文阁那开放的书柜所列书籍乃是姬某所赠,恰姬某从小便有过目不忘之优势,昨日去寻书籍时无意中翻阅到借阅记录而已,至于安谙的铺子么,我想如今燕京城的贵女们至少人手一件,有心打听也不是秘密了。”
三言两语,似乎揭示出安谙自己把问题想象过重了,而对方这般轻易化解了疑惑,安谙心下了然的同时,也隐隐感觉到哪里似乎不对,仔细深究,又说不出道理,自己身家普通清白,确实没有让人值得一探的秘密,即便这般,原来自己所有作为无形的展现在外人面前,还是让人心底不适的。
姬寒静静的等待安谙想通,总在对方低头凝思时目光灼然的落在其身上,不等对方察觉,片刻又收回了凝视。
安谙片刻已放开了心怀,世间行事,总会有各种探究责难,既然自己坦荡清白,也无所谓惧怕,只能警示今后做事要更加严谨慎重一些。
安谙问道:“公子想必看过那本《历代未录杂史秘闻》,前日翻阅过后便觉很有意思,似乎有些事情讲的甚有根据,不知公子如何看待?”
姬寒对安谙的试探似乎毫无所知,只讲述:“以姬某浅薄认知,也以为天下之大,断非五行之和,匪夷所思的事物并不是不存在,只是尚未被我等理解而已,人生一世宛若白驹过隙,洞察不了万物也是一种因缘,而对于有人触探了天机,无非是得到了另外一种造化而已,智者见智,不好评判是非对错。”
安谙听后一想,豁然开朗,确是如此,比如那天上的陨石就不属于五行之内,成分不明,但又实实在在的存在。而天机一现,自己就穿越而来了,所以,此乃人生的另一段开始……
“公子说的甚是!几句解惑心中疑虑,安谙感念甚深!”这句话安谙说的毫无压力,姬寒说对了,对于能否再碰到“天机”一事,不能强求了,遇缘随缘吧……
姬寒好似听懂了安谙的话语,笑意轻柔:“安谙胸怀辽阔,心中锦绣,识人见物也通澈明辨,是姬某仅见过之一人,能与安谙相识甚是喜悦!”
安谙心底微动,能得人赏识便是一大快事,更何况姬公子如此见多识广之人,算是喜上加喜了吧。可对于姬寒目前的身份,安谙内心一直不愿知道,私自以为,知晓了一切,那便远了,还是不知者不怪吧,本着这个奇怪的心理,安谙一直没有追问,也不去打听。
姬寒给安谙斟满了茶杯,安谙不解,为何不用随伺之人,姬寒一笑,并不解释:“姬某对于安谙心中所思所想也甚感奇特,安谙如有任何想法无妨探讨一二,或许相比远之较为不同。”语气微停,目视着那盆小小的睡莲,继续说道:“如有好物,安谙也考虑与姬某合作可好?安谙的念头引人入胜,无所谓赚钱一途,能处事增加见识便足矣,姬寒在此诚恳自荐,安谙不妨慎重考虑!”
安谙:“…这?我是微末盈利而已,也做平时的消遣,如何能被公子入眼?公子有心了,只是目前已于卫三爷定下了合作意向,如果…有幸能找到与公子合作的事物,安谙必先考虑…目前,安谙也只能承诺到此了,公子海涵!”
姬寒目光微暗:“姬某随时等候,安谙只需记住便好!”
安谙:“……好。”
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一个多时辰,安谙便准备告辞,桃红于侧间耳房也等候的困倦了。
姬寒依旧送至楼下马车前,目送安谙离去。
桃红这时双手捧着小小的睡莲,惊叹不已,注意力便全被手中的小花所吸引去了,反而忘记了询问小姐因何缘故未见到清荷及表哥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