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安谙早早的洗漱好了,用过早膳便准备出发,原因无他,怕那群恨嫁的女子们齐齐聚拢过来,堵住门口徒惹是非。
奇怪的是,门前清净,并未见昨日的场面,不知是因为时辰尚早还是有人……刚想到这里,安谙便已肯定了答案,不用多说,肯定是某人用了手段的,某人太擅长手段了!
恨恨的咬了咬牙!安谙快走几步登上了马车!
“你……姬公子这么早!”安谙一愣神,完全没有想到此刻会在马车内看见姬寒!
姬寒一笑,清润的嗓音传了过来:“安谙今日不赶我了吧?外面日头太烈,否则我又要提前赶赴下一个城镇去给你安排食宿了!”
安谙恨恨的咬了咬牙!心里想的是,昨日的事情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昨日之事…也是事有缓急,客栈内人员往来密集杂乱,我怕冲撞了安谙,一路过来本就辛苦,不必要为了旁的事情分心分神!”
安谙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说道:“姬公子真是好口才啊!难怪世人皆称你为再世诸葛!我看诸葛也未必有你的口才吧?起码指鹿为马、混淆是非、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本事真是世人难及的!且不说你昨日私自毁我闺誉,还是你设计我坐实了你一步步以来的掌控,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望尘莫及!安谙一介无名无势的小小女子,想要脱离你享闲公子的掌控,还真是难如登天!”
说完,心底稍稍舒适了一些,转过头来不再理会对方了。
马车继续骨碌碌的向前行驶着,不急不缓,只是车内陡然安静了下来,安谙抬眸看了一眼,仿佛一切恢复了初始的模样,姬寒清贵又俊美无双的容颜静静的端详着眼前的一本书籍,只是过了许久都未见其翻动的声音。
安谙有些犹豫起来,刚刚的话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会不会重了一些?
正在迟疑的时候,对方一眼扫了过来,清寒的声音回复道:“安谙如此想我!甚好!”
安谙“……”
车厢内又陷入了一阵令人尴尬的气氛之中。
转眼间,便到了午膳的时刻,良行毫无意外的捕获了两只山鸡,几人继续烧烤了吃了,这时,一只信鸽飞落下来,捎来一张纸条。
良行看后急忙递给了姬寒,安谙望去,只见后者那眉目都仿佛凝重了起来,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心底隐约不安起来。
姬寒望了过来,安谙犹自直直的望着,没有逃避躲闪。
“鲁洲货仓近日遭遇大火,恐有人生事,我要先去一步查探!安谙,你……”
“我没事!姬公子快去吧!此事不能扩大,唯恐朝廷有异!还有…你自己多加小心,防范,不要…向上次那样……”安谙说到最后,自己的声音逐渐小了,想起之前那次,自己虽然并不清晰首尾,但也料得是危险重重的,还有,如不是那胡夫人相救,后果确实难以预料。
姬寒一笑,漆黑的双眸温柔的凝视着安谙,周边的人见状都自然的退了开去。
“我先过去,三日后会派人在鲁洲境内迎接你们。”
“好,我知道了,你…务必多加小心!”安谙说不紧张也是假的,毕竟纵火是大事,不知对方如何寻找凶徒。
“安谙,你知我心有你便好!有些事情,是姬某操之过急了……”
“姬公子!此去鲁洲任务艰巨,我也不希望你过多分心,而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吧!”
姬寒一喜,低头轻轻的在对方唇边印了一吻:“我在鲁洲等你!路上会有人暗中保护,不需担心!”
刚刚的话白讲了吗?这叫顺其自然吗?
安谙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住了,只说道:“快去吧!事不宜迟!”
姬寒仍似不舍般的捏了捏安谙的手指后,才悄然松开,翻身上马,转身飞驰而去。
安谙松了口气,还好,不然真的不知道如何的面对对方,如此一路下去,恐怕真要坐实了对方妾室的身份!
安谙此刻忘了一点,那就是自己还占用着对方的马车,这样大摇大摆的一路行驶过去,恐怕有心之人早就已经全部知道了。
而对于身份问题,不用多讲,门当户对是天经地义之事,安谙不认为对方再爱自己又能不顾世俗礼法的娶了自己为正妻。
那口头上的便宜不过是讨喜而已,而自己说的顺其自然,除了有点自欺欺人的成分在里面外,还有就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机会,无论如何,违背原则底线的事情不能做!
剩下的三日,安谙果真安静的在马车里想了很多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计划。
因为之前姬寒的交代,良行驾驶的并不算快,只求一个稳字。
日出以后准备妥当才肯出发,天擦黑前务必找到留宿的驿站,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直到第四日的午时才进了鲁洲的地界儿。
安谙记得要与萧远之和刘庆宝联络,嘱咐良行务必找当地最大的客栈投宿,良行有些犹豫,毕竟公子的嘱咐是直接接到别苑里。
合望在当地是大户,名下有几个别苑也不算稀奇,其中一个便安排给了公子,公子更是加以改善利用,里面应有尽有,住起来是非常舒适的。
良行为人耿直,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安谙,安谙略一沉思,也罢,不如先安顿下来再看。
等了半日,直到用过晚膳依然未见姬寒的踪影,也未见口讯一个,安谙已让良行去寻了萧远之和刘庆宝,此刻尚未回来。
这一夜,相比前几夜过的有些不算安稳,因为良行也未回府,倒是托人稍了口讯:人已找到,过几日联系。
没了!如此简单!
安谙抚了抚额头,叹了口气,这莫非都是跟自家的主子学的?玩的就是含糊不清?
夜色渐浓,安谙坐在园子里,尚无睡意。看着四周影影绰绰的景象,忽然有些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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