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回到庄子上,只剩下彼此二人时,安谙看着香薷,意味不明。
香薷失笑,又解释了一遍:“真的不是我故意安排的!”
安谙不语,不过从那微微上挑的眉峰处,还有那审视的眼神中可以读出,根本就不信!
香薷拿起茶杯给对方和自己分别斟满了茶水,喝了一口,见对方仍然未动,只好状作投降,抱怨的说道:“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今天表哥会出现在那里可不是我安排的,我只是知道他这几日在附近练兵布防而已...”
安谙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叹:“哦...”?仿佛还在表达着,还有呢?
香薷只好又讲道:“不过,以我对李显的了解,他唯一的喜好便是美食,一有空便到处看看有没有好吃的地方,这种民间的吃食他尤其喜欢,好了!我都交代完了!这回真的没有了!”
安谙听后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桌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也不再提问。
香薷等了片刻,却未等到自己想要的答复,有些着急且又夹杂着无比的好奇问道:“那...我们的小公主是如何想的?且说来听听!”
安谙是安濯幂的女儿,安濯幂是西域的前公主,所以私下俩人相处时,经常被称呼为小公主。
安谙撇了一眼过去,似真似假的回道:“这种事儿还需要女方来主动吗?”
香薷此时口中尚含着茶水,本没想到安谙能如此回答,此刻听到这好似“有谱”一般的话语时,这是心中所想的一万个答案都没有预料到的回答,一惊之下,口中的茶水差点就直接喷了出去,急忙敛神用手捂住了嘴巴,却换来了好一阵猛咳。
过了好一会儿,那难受的感觉才逐步散去,香薷瞪着眼睛直接说道:“小公主,你刚刚的话我可铭刻在心了!你就等着好了!”
安谙笑着并不接话,香薷本还想再打探两句,见对方那一副兵来将挡的模样,便知套不出什么话来了,只好狠狠的磨了磨牙,心底暗忖,也罢,来日方长。
安谙严肃了容色,开口问道:“这回该你说了,此次你这般严正以待是什么意思?跟姬寒又有关吗?”
香薷忽然之间听到这般问法,显然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脸的讶然之色全部展现了出来。
安谙看到,好奇的继续问道:“是什么事情?让你拉着我来到此地?莫非要逃避掉什么...事情?还是谣言?”
香薷想了片刻,不再犹豫,直接说道:“我们出来的这几天应该是燕京城里比较热闹的时候了!尤其是太师府的门槛,听说差不多快要让人给踩断了,其中过半以上都是来说亲的...”讲到此处特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安谙的神色,只见对方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倒也未见什么多余的反应,继续说道:“还有那个长乐公主,天天都往府里递帖子,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去,虽然姬公子并未相见,但是此般做法倒是引来了一些效仿之风,很多家族的女儿都以投递拜帖约见为荣,甚至燕京城中还私设了赌局,以享闲公子能青睐的闺秀为赌注设局,据说就连丞相府的嫡女王嫣然也有意于他,好像已经私下交流过了。当然还有一些想作侧房的...人数之多,令人瞩目,总之,姬寒现在是燕京城中最红的人了,风头甚至已经盖过了太子,实不知此事是好是坏?”
安谙听后神情平淡,想了想又问道:“那他的毒怎样?有没有找到解药?”
香薷这回认真的想了片刻,才回道:“应该是没有,我没有听到风声,不过外面对此事也是不知情的,而且,姬公子回来后尚未露面,也许跟毒发有关系?也说不定...”
香薷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只不过是顺着自己的思绪一路延续下来而已,倒是听得安谙心头又是一紧,思索了半天,没有定论,随后只能付之一笑,带着些无奈的口吻说道:“也罢,这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待...”说到这里,又轻轻摇了摇头,止住了话题,看着香薷说道:”此事便放一边吧!姬公子身边能人众多,想来会有办法的!而且此次他也立了大功,皇上那里能得到一些赏赐有助于他也是说不定的!”
“嗯!”香薷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总归将来是桥归桥、路归路的活法,太过操心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不一会儿,话题就很快的被引了过去。
渐渐的夜越来越深了,两人便各自分开回房休息去了。
安谙这一日也有些疲累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正要睡去时,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声音,好像笛音也好似是箫音,若有若无的,又断断续续的传进耳中,想要凝神细听之时,却发现又消失不见了,仿佛刚刚入耳的声音却是自己的梦境一般,着实令人迷顿。
就这般,想睡的时候偏偏又听到声音,待清醒一些的时候却又寻不着来源了,安谙忍受不住几次披着深衣走到院中探寻的时候,便立即没了踪迹可寻,而又让人万般无奈的是似乎只有自己一人受到此音的影响,因为周围一切静谧,隐隐约约从耳房中传来的那从睡梦中发出来的呼噜声还清晰可辨。
安谙就这样几乎一夜未睡,在天色露白的时候才觉得浑身上下疲惫不堪,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又睡至了午时,醒来后仍觉的头脑昏沉不已,不过,看到香薷已经等了很久了的时候,自己也是不得已只能起身梳洗了。
“小公主,睡的好吗?”香薷看见安谙的眼底下仍有一圈青色,忍不住关心起来。
“嗯,昨晚,你听见箫音了吗?”安谙直接问了出来。
香薷眉头微蹙,有些奇怪的回道:“箫音?什么箫音?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啊?“话音刚落,随之又转身问了问身边的几个丫鬟,得知她们昨晚也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安谙揉了揉眉心,感觉很是困惑,为何就自己一人听到了呢?
香薷又想了片刻,惊讶道:“莫非是梦魇了?”
梦魇?安谙可不这么认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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