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便到了午膳的时刻,安录事本已准备好食材下锅做饭,谁知刘管家又匆匆而至,前脚刚踏进府门,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便说道:“给大长公主请安!给安小姐请安!给各众位请安了!老奴来迟了,恕腿脚不利擞了!安小姐,您先侯在一旁,剩下的就由老奴来操办吧!”
安谙看了一下大长公主,只见其轻轻对自己点了点头,便也不作声,望着刘管家,等着其动作。
刘管家一挥手,便陆陆续续接贯而入一串小厮,竟是清一色的身高体量相同之人,穿着相同的服饰,手中拿的是各类器物,要不是拿的东西不同,安谙还真的以为自己眼花了呢!这是哪里找来这么多相像之人啊?
只见各个小厮忙而不乱,井井有条,先给众人分别支起了凉伞,搬来了坐榻,紧接着又不知从何处端来了热茶,一杯杯的斟满递到了各人的手上,然后,各式茶点也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
安谙看着这一串小厮头尾衔接的恰到好处,几次想数一数人数,却因长相相像,动作划一,进入和步出府门的人首尾衔接的天衣无缝,而无法分辨,这样光是看着,便觉的令人惊叹不已了。
刘庆宝口中更是已经呼喝连连的道:“有趣!有趣!真有趣!”
小厮很快又搭起了桌椅,本是看似一块块的花梨木,不知怎的,两人一组,三折两折的竟拼凑好一组台面出来!
八边的仙桌稳稳当当的摆放在了院子中央!八张座椅很快也依次放置在了桌边,就连蜀绣的屏风也搬了进来,不高不矮的围在了桌外一圈!
刘管家作了个手势,便请众位依次入席了!
不得不说,八边仙桌的优势就在于主位很多,冲着院门口处的位置都可视作主位,所以大家互相谦让了几回之后,还是大长公主、安谙、香夫人和安录事坐在了主位之上。
很快,一串小厮端来了各式菜肴,光是冷盘就达到了十九碟!几位匠人坐在了屏风外稍远些的位置,吹拉弹起了各式乐器,音质清越,众人受之而心情愉悦。
而小厮撤下冷盘后又流水般的摆上来各种热菜,一盘盘的菜肴香气四溢,竟好像刚刚出锅一样!
刘庆宝好奇心起,走到府外一观究竟,竟看到隔壁的大门洞开,十余个厨子竟在露天的院落里搭起了灶台,通力合作,一盘盘美味的佳肴便由此炒做出来。
刘庆宝楞了楞神,不一会儿的功夫也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原来这里竟是姬寒的府邸啊!摸了摸鼻子,暗中念叨了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古人诚不欺我!
安谙这顿生日饭也算是吃得尽善尽美了,家人和朋友围坐在一起,没有隔阂,就连大长公主也是卖足了面子给了今日寿星,可以说是宾客尽欢,等散席的时候都已经接近下午申时了。
送完了大长公主,萧远之和刘庆宝也告了辞,香薷和香夫人是最后才走的,香夫人临走前又反复嘱咐着安谙:“好孩子!五日之后和香薷一起到庄子上来小住几天!上次太匆忙了,这次要补回来住过了瘾头才行!”。
安谙爽快的应了下来,香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安谙,随即一笑,轻声说道:“带些衣物就可以了!其余的我那里都有,已经准备好了!”
安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目送二人的马车缓缓离去。
这么一天终于过去了,安谙心下觉的松快了一些,好似迈过了一道门槛,可以顺顺当当的进行着下一步的计划了。
衣饰又换回了平时所穿,与爹爹又闲聊了很久,吃过了晚膳之后天色才黯淡了下来。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打发了桃红枇杷等人去院前玩成礼钱,这是最近一百年才形成的一个新的规矩,家中长子嫡女成年之日,家族仆人晚间可聚众玩牌直到子时,输赢皆算主人家的一种形式,也含有同喜同乐的说法,所以不光是主人弱冠或及笄这日高兴重视,低下的人也是兴高采烈的。
安谙独自一人安静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仿佛在想着心事一般,入秋的风已有阵阵的凉意,不过对于此时的人来讲,却是分外舒服的,今日小酌已显得微醺的脸庞粉红粉红的,也带着一层灼热,此时被凉风扫过,别提多惬意了。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娴美,观望可亲。”一声轻诵随风飘荡进耳边。
安谙抬头看去,墙角边的梧桐树枝上此刻正站立着一人,风姿翩然,似幻似仙,随着那轻轻摇曳的枝头也微微起伏着,仿佛入了画而没有重量一般,这等叹为观止的轻功,不是姬寒还会是谁?
“姬公子,这样可伤了身子?乐华佗说过不是不能动用内息的吗?”安谙状似颇为担心。
姬寒轻轻一跃,人已到了面前,柔声说道:“无妨,暂时压制住了部分毒性,只要不是与人交手,还可撑上数月。”
安谙眨了眨眼睛,一副了然的模样。
姬寒一笑,在这清风明月般的夜色里,竟给人一种超然脱俗之美,黑晶石一样亮的惊人的眼睛此刻正定定的望向安谙。
安谙似乎也痴痴的回望过去,俩人目光相对,久久不分......
安谙只觉得眼前的人影逐渐放大,直到鼻尖一凉,这才猛然间回过神来,原来对方竟在不知不觉中轻吻了一下自己!
“姬公子,这是作甚?喜欢此种调调,轻薄于人吗?”安谙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些薄酒的缘故,嗓音也越发柔腻了起来。
姬寒又是一笑:“只对安谙如此而已!似乎哪种调调都想一试!可有兴趣?”话边说着,已揽住纤细的腰身坐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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