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灿烂,玻璃心一下碎了,眼泪吧哒吧哒滚了下来。
“哎哎哎,你,你怎么哭啦?”睿容被弄得措手不及,连忙移到她的旁边,安慰起来,“我,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了,你,你还哭起来了?”
说着,玉露灵趴在桌上哭得更加伤心。
“你大爷的!还得寸进尺啦?”睿容一拍桌子,嘀咕道,“想我睿容英明一世,居然碰到一个爱哭鬼。”
她端起桌上一杯沏好的茶,猛地一口喝了,见玉露灵肩膀一耸一耸还在哭,便不耐烦说道:“哎呀,你想哭就哭吧,下次不带你出来了,拖我后腿。”
玉露灵泪眼巴巴将头一台,骂道:“你好狠心,扔下我不管不顾,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睿容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一屁股跳上桌,两手交叉于胸前,讽刺道:“小浣熊,这青天白日的,你还怕有人拨你熊皮不成?”
“你!”玉露灵气极败坏,狠瞪着她,道,“我是怕你死在外面回不来,不知去何处收尸,我是为你而哭。”
睿容一摆手,点点头:“好好好,你最大,你看,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么?”
“你去哪里了?怎么去那么久?”玉露灵抱怨地问道,其实心里是吓坏了,想想睿容要是扔下她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要真遇上坏人,后果不堪设想。
睿容拿起桌上的点心,扔进嘴里大口大口吃起来,边吃边说:“爷爷自然是会亲友去了,哎,那个惨啊!”
“惨?”玉露灵疑惑地睁着大眼睛。
“嗯!惨啊!”睿容故作惋惜态,长长地吐了口气,道,“我这位亲友……死了!”
“死了?”
“是啊,之前得到消息,说撑不了几日了,这不今日我就匆匆赶来见他最后一眼,等我去时,他没气了。我就在那哭了好久,奔丧呐!他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就这样死了,我今后要怎么活呀?我依仗谁去呀我!”说着说着,睿容学着玉露灵哭的样子比她哭得更加卖力。
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仅把周围所有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就连店小二都被感化了,连忙将搭在肩上的布取下来递出,安慰道:“你一个孤苦老人还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真是太可怜了,天理不公呀!”
睿容接下布,往脸上一擦,过河拆桥边哭说:“我老人家的事用不着你一个端茶递水的贱民可怜!滚一边去!”
店小二一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后悔神情,想骂,却欲言又止,只好哑巴吃黄连,不悦地离开。
他刚转身,便听到睿容乍叫起来:“我说你这个该死的小二,你拿什么东西给我擦脸?”
店小二一转脸,睿容扔来的布便严严实实地盖在他的脸上,一股异味快速钻进了他的鼻子,他立马意识到犯了大错,连忙委屈解释:“这……这是我擦汗的。”
“擦汗?你信不信我弄死你!”睿容吹胡子瞪眼的,拧起他的领口,一拳头便高高举起,恨不得打爆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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