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神色,直接与他对上了:“所有的人都在说,何须我特意打听?他们久不归降,还犯上作乱,那么等待他们的结果是什么,这些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狂牛忿然作色,简直狗胆包天,若换作旁人,他一定要杀了她,可她是服侍自己多年的人,岂能说杀就杀?她这般反常,以前从未出现,难道是哪里出问题了?
“那就如何呢?”他冷静了下来,耐着性子继续听着。
“她是主上要捉拿之人,统领贸贸然娶了她,要如何与主上交待?我怕她日后给你带来祸害。”细水顽固答道。
狂牛不禁呵呵一声冷笑,蔑视道:“我狂牛天不怕地不怕,岂会怕一名弱女子的祸害?什么都不用说了,主上那边我自有交待。”
细水还准备说什么,却被昕无痕及时拉住,她向她使了使眼色,然后站出来替细水求情,缓解气氛道:“主子,请原谅细水刚才的不敬言语,她只是太关心您的安危了。主子,您今天……真的有些反常,平时,都不会对我们发这么大的脾气的,难道,您对那丫头真的动情了?”
动情?
狂牛似乎被昕无痕点醒,他对那丫头实在是太上心了。自从不小心砍断她一只手臂之后,他心里是敬佩她的,然而后面的一次次相处,他觉得越来越看好这不寻常的丫头了。
这丫头看似弱不禁风,其实骨子里硬气的很。小小年纪胜任神农族族长,任人唯贤,居然把濒临灭绝的神农给整活了,这才短短一载之余,神农族便已与众多小族交往密切,还形成了互助互利的状态。
当面对众多敌人的挑衅,她小小身躯却表现得无惧无畏,睿容一事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丫头骨子里藏有一份执着,眼睛里藏着一份希望,为了救族人,寻弟弟,不惜挺而走险,明知不可为而为知。
他狂牛自认阅丽人无数,坐拥万花丛林之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品味的女人没尝过,唯独这丫头,令他莫名的生出一种感觉。那丫头时而活泼可爱,时而郁郁寡欢,时而尖钻刻薄,时而愤世嫉俗,时而楚楚可怜。不管她怎么变,这多重元素的她,都令他步步沉沦,无法自拔,而他也没有打算跳出来。
他不与正面回答,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动情?呵呵!我活了这么多个年头,还从没被人这么恶整过,简直是胆大包天,我将她娶进门来,就是要好好调教调教她。”
说完,狂牛便大步离开。
昕无痕和细水二人面面相觑后,也跟着离去。
次日清晨,家法便出现在玉露灵的眼前,两人立即紧紧抱作一团,久久不肯松开,诚恳的感受着彼此间的安康。
玉露灵不禁热泪满面,急切的说道:“家法,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我已经失去够多的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家法摇了摇头,此时也是泫然欲泣,回答着她:“我没事,我很好。可能是因为你的原因,他们只是把我关起来了,好吃好喝都供着我,半点都没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