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灵轻闭着双眼,像在净化空气似的过滤了她带着毒刺的话。
家法可没玉露灵那么好性子,她立马接下婴素素的话,骂道:“你属狗的吗?张嘴就来咬人?狗都知道对主人感恩戴德,我看你连狗都不如。”
家法这张嘴骂起人来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气得婴素素差点吐血。
她骂完婴素素又指着胤清骂道:“痴情啊,你好歹也是个男人了,怎么就管不住你的女人呢?让她像疯狗一样乱咬,你不觉得很丢脸吗?哦!难不成她是被惯出来的毛病?或者是你跟她在一起后,被她影响了,也学会了恩将仇报?”
痴情也气得不轻,但要论个事非,确实是婴素素过份了,他只好沉着语气对婴素素道:“素素!不可无理。”
婴素素朝家法一瞥,高昂着头,盛气凌人道:“夫君,明明是她们先骂人的。凭什么说我无理了?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姐姐,是素素冒犯了,我们这就离开。”痴情道。
玉露灵端立在那,苍白的脸上肃然起敬,一对瞳眸射寒光,举手投足间如寒梅傲然不屈。
她薄唇轻启,语气中却透着浑然天成的霸气:“我说了,请唤我玉族长。若你实在没把本族长放眼里,你也可以直呼其名。但这声姐姐,你不配再叫。”
痴情似承受了玉露灵的一次重击,疼得他连脸色都变得灰暗难看了。他低着头,内心似点着了一股痛恨的怒火,一个劲的往上涌着,涌上了他的五脏六俯,涌上了他的五官,烧红了他的眼睛。
他紧紧攥着拳,极力克制着。
他咬牙切齿,似乎将全部愤恨化为力量全部集聚在他要说的话里:“好!既然你如此无情,那别怪我也不认你这个姐姐。玉族长,是你亲手把我推向巫冥族的,以后,我再也不是神农族的人了。你记住,你欠我的实在是太多了。你不要忘了,是谁把我害成这个地步?是谁几次三番,让我为你差点丢掉性命?你不要忘了,沼泽牢房是谁那么凶残无情的咬下我手臂上的一块肉?是谁一意孤行让我差点死于非命?”
“你!”玉露灵一个踉跄,刚刚建立起来的骨气就这样被他推毁的一干二净。
对于痴情的质问,她竟然像个哑巴吃了黄莲一样,无法辩解!
“就是,是你把我家夫君逼上一条不归路,你反倒大言不惭的说我们恩将仇报。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罢了,这样的姐姐不要也罢。”婴素素见缝插针,句句如针刺耳。
玉露灵很痛,非常痛,痛得让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难以忘怀的惊险事迹,那些同生共死的壮烈豪情,到他那里却变成了深深的怨恨。
呵!早知如此……
呵!真是悔不当初啊!
她再也无法去跟他沟通了,吸了一大口凉气,苦笑着对家法道:“家法,扶我回去吧!”
“好的!”家法睨了他们一眼,便搀扶着玉露灵往回走。
哪知,那婴素素还不依不饶道:“玉露灵,你也用不着这么伤心,你不是有靠山吗?叫你的未婚夫出来替你出口恶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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