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底下众人也不没求情之意,才缓着语气冷厉对细水说道:“好,本爷就让你一次性说个痛快!”
细水听着狂牛那冷漠无情的语气,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至她于死地了,一股苦涩的泪含在眼眶,她勉强笑了笑,说道:“那贱人跑了,你找我们撒气,若不是您亲自放她出去,她怎跑得出去?”
细水的一句话便已戳中了狂牛最不堪的地方,他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又阴又冷,手里似乎备好了一支隐形的箭,分分钟都想致命于她。
“您既然那么爱她,又何须放了她?既然放了她,又何须后悔?其实细水一直认为,那女人就是祸水,她直早会害你,会害你背负一身骂名,会诱使你改变初衷,会让你们兄弟失和。她还没嫁进来,你和副族长就已经失和了,这女人不是祸水是什么?”
“啪”地一记耳光打得脆响,狂牛这出手速度令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打得细水耳边嗡嗡作响,就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脑袋晕眩晕眩。
“你好大胆子,竟敢妄议我暮氏兄弟间的事,简直就是该死!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砍了。”狂牛毫不留情的说道。
细水的眼里没有半点俱色,爬起来不卑不亢说道:“就算主子要杀我,我还是要把话说完。”
“拖下去!”狂牛很没耐心的命令道,他的耳朵此刻非常不愿再听细水讲下去。
“我这一招也是向玉露灵学的!”细水迫在眉睫般快速抢话道,“当初我本可以立刻杀了她,可是她一再强调让她把话说完再杀她,我当时就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狂牛听她把玉露灵搬出来,即刻提醒了上次她私自绑架玉露灵的事,他冷冽的眸子朝她一瞥,一股厌恶随即产生:“你言下之意是想让本爷学你?”
“不!是我在学玉露灵,她说,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而我不能剥夺她的性命,而我想说的是,每个人在临死前,都有权利讲最后的话,不然死不冥目。”细水说道。
狂牛对她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厌恶到如见到一堆臭粪便一样,咪着那危险的眸子,龇牙咧嘴道:“你这贱人,你也好意思厚着脸皮跟她学?你生来就贱,却还不好好安份守己,不好好努力向上摆脱贱籍,她生来高贵,论出生你就比不过她,还学什么?她有能力做一族之长,当着一城之主,你算什么东西?你上次私下绑架她,还险些杀了她,那笔帐我还没跟你怎么细算,这次,你居然大言不惭的来说教?你算什么东西?啊?”
狂牛的气势能压倒一座山,细水本是气冲斗牛的样子,这下被骂得羞愧难当,狂牛从不会这么直接的伤人自尊,如这次却给了细水致命一击。
她泪如雨下,眼神里仍是那股不甘不服的拗劲,说道:“是,主子不管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我恨世道不公,未能给我个好出生,我高贵不了她,也没法和她比,但我想杀她的心一直都有,从未间断过。她本就该死,我真后悔上次没能一剑杀了她,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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