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对朝堂上的结果议论纷纷,李德裕被留了下来,他毕竟是皇上的心腹,很多事情皇上不会对别人说,可却一定会对李德裕说。
君臣二人在御书房相对坐下,屋内的灯光摇曳着,李德裕微微躬身,问道:“不知圣上留臣所为何事?”
李炎叹息了一声,问道:“李爱卿,你觉得朕今天所作所为,是对是错?”
“回圣上的话,臣觉得是对的,以此方法收回禁军之权,可是天赐良机啊!”
李炎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后又说道:“禁军之权虽已收回,可人心难收啊,禁军在那些宦官手中已然多年,只怕那些久不打仗的禁军早被那些太监给收买了,朕就怕到时他们不听朕之命令,以至于上令不下效啊!”
李德裕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倒没有想到,其实在今天的朝堂之上,李炎提出要御驾亲征之后,他先是一忧,而后又是一喜,不过除了这一忧一喜之外,其他的他到真没来得及去想。
“那皇上的意思?”
李炎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道:“世间的人,为利来为利往,那些太监能够收买那些禁军,难道朕就不可以吗?”
“皇上的意思,是要对那些禁军进行钱财收买吗?”
李炎点点头:“那些禁军需要什么,朕就给他们什么,朕还就不信朕拥有整个大唐,还满足不了那区区几万禁军,李爱卿,明天你便去跟禁军的那些个中护军、判官见见面,他们若是肯归顺朕,朕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李德裕听完之后,连连点头应者,而这个时候,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皇上,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厉害许多。
却说李德裕离开皇宫的时候,在仇士良的府邸,坐满了禁军的大小统领,今天朝堂上的事情,这些人都已经听说了,不过接下来要怎么做,仇士良觉得他还必须再提一下才行。
“皇上想把禁军从诸位手中抢走,诸位觉得该怎么办?”仇士良年纪虽然很大,可气势却是一点不减,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的脸看起来是那样的恐怖。
而就在仇士良说完这句话之后,坐在一旁的马元贽立马站了起来:“我等皆是将军提拔的人,我们誓死听从将军的命令。”
仇士良满意的点了点头:“皇上掌管禁军之后,少不得要对你们进行收买,不过你们应该很清楚,我们是奴才,要听从皇上的命令,他要收买,我们就要假装被他们收买,可若是触及了我们的底线,那是绝对不行的,朝中那么多大臣恨我们宦官,若是我们没有禁军实权在手,只怕只能任由他们宰割了,诸位都不想死吧?”
在这个世上,只要能够好好活着,谁会想死呢?
仇士良说的话虽然隐晦,可已然让每个人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便是听从皇上的命令,可却不能失去他们宦官最应该掌握的东西,禁军真正的实权。
夜色深,风吹来阵阵凉意,整个长安城都安静了下来,不过今夜,可能有很多人要失眠了。
次日天晴,城中百姓都在议论信王谋反一事,当然,也有百姓在讨论皇上御驾亲征的事情,苏无名听到这件事情之后,不由得愣了一愣,因为这件事情当中,牵涉到了马元贽。
马元贽是何许人?也许如今他不过是禁军中的中尉,是仇士良手下的一条狗,可几年之后,他可是禁军的最高统帅,甚至是拥立宣宗李忱的人,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而在苏无名思考着昨天晚上朝堂的事情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仇士良已然垂垂老矣,皇上李炎只怕会借此机会将其给拉下禁军统帅的位置吧,只是李炎会用什么办法呢?
太阳升起,温度渐渐上升的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见苏无名,说苏无名让他们调查的事情他们已经调查过了,在曹妃回家省亲的那天之后,那种胭脂整个长安城卖出去不少,不过真正再买过,而且是最近才买的,只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是大理寺卿令狐古。
苏无名听到这三个名字之后,不由得愣了一愣,在这些人当中,他最不怀疑的便是令狐古,因为那天令狐夫人的表现,让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到令狐古。
可如今的情况,让苏无名不得不怀疑令狐古,而如果真是令狐古的话,那么那个令狐夫人,只怕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