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只要是听到这两个字的人,都能够感觉到这里的荒凉之意,西北最多的是荒原,之后便是寒山,终年雪山不化,是为寒山。
西北只是对于帝国的边境的统称,就如同西南有两郡之地一样,西北同样有着两郡之地,最北的便是九郡之一的漠北郡,靠西的便是江陵郡。
漠北无望,鬼渡原。
与江南不同,局部战争在西北就没有间断过,西南在白起的镇压之下,便只剩下连年的洗礼,如今海战战斗的边军只剩下西北的边军了。
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也要穿衣,在激战过后,也需要一些慰藉,但按照大秦律法,即便是边军家眷也不得入军营营帐,而漠北郡绵延两千余里的最前线驻扎的边军有二十万之众,至少有五万的将士就驻扎在这片鬼渡原之中,而他们的后方便是鬼渡城。
边军家眷、随军人员,定居边民,军队库房、往来接待,边贸商人,来往商队......那些形形**的建筑人等,便自然在不可能有敌人袭入的后方开阔地带,形成了一个小型但又极其热闹的边城,这就是鬼渡城,因为王大将军懒得取名字,所以这里就随着鬼渡原的名字,叫做鬼渡城。
鬼渡,顾名思义,自然是恶鬼横渡,哪里曾经是荒芜一片似乎只有鬼才会生活在那个地方。
城中,有些佝偻,头发灰白的梁破城踱步在鬼渡城的土巷之中。
城北深巷里面有一座青墙宅院,时值傍晚,里面隐隐的传出一阵阵的肉香。
梁破城走到青色宅墙下,一只脚在地上轻轻一踏,轻松的就跃过了高高的宅墙。
落脚之处只是一个铺着青砖的庭院,庭院里面种着两株梧桐,虽然是盛开的季节,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梧桐落叶,光秃秃的杆子,看上去令人感觉荒凉。
一株梧桐之前有一名身穿深红色锦袍的商贾,坐在一张松木椅上,靠着椅子一脸享受的神情。
看到梁破城陡然越墙而入,这名年纪和梁破城差不多,但满面红光,满脸富贵相,和这鬼渡城的风光有些格格不入的商贾霍然站了起来,但随即又安然的坐了下来,点了点开着的红木大门,板着脸看着梁破城道:“门是开着的,你为什么要跳墙?”
梁破城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嘲弄道:“你又发福了,当年你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但现在却是已经肥头大耳,面有横肉,看上去还真是令人感觉道心情愉悦啊,正可谓是相由心生了,这些年你算是过的太过愉快了。”
商贾脸色阴沉下来,一脸不满的说道:“年纪大了,总归会变得难看一些,搞得你好像很好看一眼,老头子一把了,真以为白发苍苍就玉树临风了,我呸!”
梁破城轻捋下巴下刚刚蓄起来的一点胡须,转头过去看着刚刚跃过的墙头,感慨道:“你问我为什么要跳墙?这还不是因为当年因为调皮,一直学不会如何走大门,如今跳墙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这不是只能在你这里找回来,只是我很好奇,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
“当年你们做的那些事情难道真的可以成功,就算是没有后来的那件事,你以为你们就一定能够活下来,还真是笑话,我只是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搭进去摆了。”商贾冷笑着看着梁破城,道:“当日你不敢对我出手,是因为你自知未必是我的对手,而且我的官阶在你之上,刺杀我是死罪,但我倒是不明白,现在你怎么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这么多年你都忍过来了,为什么今日回来,要知道为了恶心你,我可是强忍着再这个破地方待了十年,虽然这些年你变得强大了许多,但是今日的我也不会比你弱多少,而且我的职阶虽然比你低了一阶,但我们今日的身份都远非昔比,你要杀我,罪名更重。”
微微一顿之后,商贾沉着脸看着梁破城道:“若你只是想和我叙叙旧,跳这个墙可以让你感觉舒服一些,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并不想破坏这难得悠闲的兴致。”
“毕胜,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忐忑吧,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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