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入了军营,这七年的时间我一点一点的将御风营变成了如今的规模,每一次的战斗都是我带领着他们,他们换了一批又一批,从我接手那一天开始,到昨天之前,御风营一共战死三百零六人,没一人的尸体都是我亲自找回来的,我从来没有丢下过任何一个人的尸体。”
“可是就在昨夜,我的御风营死了整整六百多人,而这些兄弟的尸体我却一个夜找不回来,一个都找不回来,找不回来了.......”
这一刻,钱小小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将自己所有的疼苦发泄出来,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地上,敲击出悲凉的声音。
望着眼前这个痛苦的姑娘,苏离咬着自己的嘴唇,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其实与太多人有关了,也许自己没有直接杀死他们,但是却间接的将这些人送向了死亡的边缘。
“对不起,我能做的便是与你们一同死战。”这一刻苏离不再考虑将来的事情,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付出自己最大的代价也不能让所有人死去。
钱小小擦干了眼泪,恢复到了本来的模样,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姓钱,我的父亲是钱百万,也许这个名字很土,也许你不知道,但是在西北他便是恶魔的代名词,他很强,这一次御风营的镇守策略是王腾飞亲自布置的,侯爷也亲自同意了,就算是父亲也没有办法,但是我总要逼一逼他,我不可能看着这些人全部死去,只要我在这里一天,那么他们便可以多活一天。”
“王腾飞?”不知道为什么,当听见这个名字的刹那间,他总觉得,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在未来他们也许会有这很大的交集。
“无双侯王翦的亲孙子,也是长子王麟的独子,在西北有着非常强大的权力,他是天才,真正的军事天才,从他十五岁起,整个西北战场的所有军事布局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就如同今日的事情,同样是出自于他的手笔。”钱小小恶狠狠的说着那个人的名字,对于这样的军令她很愤怒,却没有办法。
“其实也不能全部怪你,毕竟你只不过是这场战争中的一个可怜的少年而已,出去吧,今天我说的有些多了。”钱小小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之前的那样的失控,但是这一刻她是帝国的军人,便会有军人的模样。
走出营帐,看着四周那些陌生的脸庞,苏离下定了一个决心,有些事人总是要去做的。
......
......
远在鬼渡原之后的鬼渡城中,一名身材如同滚球一般的中年男子,眯着一双眼睛看着远处的天空,神情平静,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你真的让听风使去那个地方?”一名妙龄女子漫步走来,来到了这名中年男子的身旁。
中年男子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女子,摇了摇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丫头一直不肯走,这不就是再逼我吗,就算我是侯爷手下的大将军,但是我最先是你的丈夫和小小的父亲,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更何况这一次,我动用的可是我自己的本钱。”
鬼渡城中一支九人的骑兵朝着前方的鬼渡原急速而去,他们每个人都是修行者,除去军中修行者长剑的剑器之外,他们的身后都背负着一杆独特的长弓,一支支独特的箭羽在他们的身后诉说着死亡的味道。
他们是听风者!
聆听风的使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