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阮清心头警兆大生,抬手画出一个阴阳太极,挡在身体左方!
嗤嗤嗤——
十多枚纤细的彩色飞针凝滞在太极上!
“哼!”
阮清伸指轻轻一点太极,那十多枚飞针突然斜飞而出,在一个魔修身上扎出将近三十个窟窿!
那魔修惨叫一声,化作一滩脓血,瞬间被落魂砂吸收干净!
阮清看也不看,浑身真气顺着手臂,滚滚注入指尖太极。那太极得了补充,瞬间变大凹陷,化作一个太极球,阮清和瑶琴玉箫二女包裹在其中!
“好个阮清,不愧为太虚真人之徒!且试试老夫血焰砂的威力!”
步擎苍的声音在附近响起,太极球周围的“落魂砂”,忽然腾地燃起尺许高血色火焰,焰中无数虚幻的扭曲人脸,张开空洞的大嘴无声嚎叫,争先恐后地朝太极球扑来!
阮清神色凝重,两手掐诀,太极球上蓦地爆出刺目的清光!
血色火焰被清光射中,眼见就黯淡下去,那一张张虚幻的人脸,更直接化作屡屡黑烟消散!
步擎苍“嘿”了一声,黯淡的血焰忽然又腾起三尺来高!
阮清手中法诀变化,太极球忽然急速转动起来,周围血焰被一甩而开,露出一个方圆数十丈的空间来!
这等机会,阮清自然不会错过,手中法诀变幻,太极球滚动不休,认准一个血焰薄弱的方向激射而去!
“你走得掉吗!”
随着刘奇一声大喝,一道彩色流光从那薄弱处迎面撞来,只听砰砰砰脆响连连,无数彩色细针被崩飞,阮清的太极球却也被撞回原地!四周血焰再次滚滚压来!
“步擎苍,刘奇,我敬你们是魔门长辈,本不打算计较,却不想你二人如此无耻!须怪不得我出手狠辣了!”
“小子,有种就放马过来,你刘师叔尽数接着!”
“就怕你接不住!”
阮清右手一翻,取出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寸许长奇门兵刃。
“去!”
阮清一声低斥,这奇形兵刃清光一闪,就从他手心消失不见!太极球周围立时传来密集的叮当声!
“你敢毁我法宝?!”
刘奇惊怒交集,声音忽远忽近忽左忽右,让人找不准方位。
“不单毁你法宝,还要取你性命!”
阮清冷笑,双手往背后一背,不疾不徐地说出这番嚣张的话来,自有一副睥睨天地的气势。
瑶琴玉箫二女本被这激烈的斗法吸引,此刻却忽然齐齐看着阮清,四只妙目中异彩连连,白皙的脸颊上,早已爬满红霞!
这一次,刘奇没有回答,片刻之后,右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听声音,不是那刘奇是谁?
阮清脸露不屑,目光移到太极球外熊熊燃烧的血焰!
砰砰砰——
又是一阵爆豆般地闷响,周围血焰立时消散一空。
瑶琴玉箫二女神情更加迷醉,顺着阮清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百丈之外,步擎苍双手捧了一只乌黑的钵盂,钵中正喷出一道血色火龙,与一道清光斗得不可开交!那刘奇脸色灰白地站在步擎苍身边,胸前衣襟被鲜血浸透,正咬紧牙关御使数十道彩光,在两人身边环绕不定!
“走!”
步擎苍忽然冷喝一声,把手中钵盂一收,与刘奇先后化光遁走,几个闪烁,两人就从阵中消失不见。
阮清脸露遗憾,然后神色一冷,朝那失了目标的的清光一点指!清光立即清鸣一声,蓦地从原地消失不见!
附近魔修顿时惨叫连连,雨点般地坠下高空!
“阮师弟当真好手段,愚兄不及多也!”李栢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从此时起,愚兄就在你跟前做个马前卒吧!”
听声音,这李栢垣倒真是报了十二分的诚意,阮清自然不好做得太过,便谦逊道:“李师兄说哪里话,小弟虽有些手段,却也只限于单打独斗,说到居中调度,小弟自是及不上师兄的!”
“阮师弟何必如此?愚兄便厚着脸皮自荐,做个狗头军师!”
“如此,倒要劳烦师兄了!”
“嘿嘿,这才是正理!”李栢垣见阮清应了,也自高兴,忽然运起真气大喝道,“诸位师弟师妹可听仔细了?从此之后,都要听阮师弟调遣,若有不从,便是与李某人过不去!”
“自当从命!”
阵中稀稀拉拉地响起十余个不同的声音。
李栢垣心中一痛,此次前来的师弟师妹,竟然已陨落过半!
“给老子破!”
便在此时,远远传来那吴不寐的畅快的喝声!
原本血砂滚滚的天空,轰地一声爆开,无数道灿烂的阳光射入残阵,把众人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