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魔狼的封锁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塔里克的面前。
魔术师的强大与否和肉体强度几乎没有关系,即便是天才的塔里克,他也完全没有经历过任何需要依靠体能的战斗训练。
只一个照面,塔里克就被白明掐住脖子,直接单手提了起来,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以塔里克身为高阶魔术师的强大精神力原本是不容易被人催眠的,但是自己的魔术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就被可怕的敌人强行擒拿,慌乱与恐惧使他的心神失守,本就强大的写轮眼趁机慑魄。
“告诉我圣遗物阿瓦隆在哪里,还有……”
简短的几个问题,在爱因兹贝伦的其他魔术师赶到之前白明就获取了必要的信息。
冬之城主终于率领着众人出现在城堡的大厅中,他们严阵以待,纷纷祭出了自己的使魔与魔术礼装,气氛压抑到极点。
很多心智不坚的魔术师早已经被白明的强大与单手提起塔里克的威势吓得瑟瑟发抖。
即便是身为城主的阿哈德老人此刻心中也是完全没底,这个突然闯入的敌人不只强大的过分,而且手段诡异简直闻所未闻。
此刻蒙着面罩,一只眼睛闪烁红光的白明更是增添了一种神秘色彩。当这种神秘和强大的存在成为敌人的时候,无疑是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的。
肃穆而紧张的对峙,强自镇定的冬之城主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擅自闯入我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领地?”
然而…白明此刻的表情苦涩而又尴尬,仿佛是吃了死苍蝇一般的难受和纠结。
刚刚从塔里克身上获得了情报,卫宫切嗣和圣遗物根本就不在这里。他还是低估了爱因兹贝伦的财大气粗,在国道的更西侧,还有另一片被买下来的森林,森林中同样建造了一座被做为战略据点的城堡。此时此刻,卫宫切嗣和阿瓦隆都在那个城堡中。
彻底摆了乌龙的白明简直想撞墙,一开始不惜耗费大量查克拉使用雨虎自在之术进行大面积监视,而后又强行闯入,被发现行踪后与这么恐怖的堪称战争机器的一座城堡开战,千辛万苦的闯进来,才发现目标根本不在这里……
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这种事如果被鸣人或者凯那种低素质的家伙知道了,一定会嘲笑自己是弱智吧?简直是太丢脸,太窝心了!
白明随手将塔里克丢在一边,慢慢的扫视周围的一众魔术师。每一个被白明扫过的魔术师都不由得心中紧张,将手中的魔术礼装或魔术道具握得更紧了些。
忽然,白明一手斜抬,轻轻的靠在了额头处。众人只当这个可怕的闯入者终于要发动进攻了,直接激活了自己的魔术回路,一瞬间打出道道防护魔术罩,色彩纷呈。
然而预计的强烈攻势并没有来,白明向着众人做出了赔笑一般的表情。尽管他此刻还带着面罩,但是那以手抚额的动作,那微曲的双腿,稍稍下弯的腰,还有那暴露出来的却已经眯成一条弯弯的缝隙的笑眼,毫无疑问,这绝对是在赔笑!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闯入爱因兹贝伦家族重地的强大敌人,搞不明白他这是想要干什么,他的肢体动作,他的表情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我好像是走错门了。”就在众人惊疑不定,压抑而安静的气氛中,白明赔着笑脸说到。
啥,啥?所有人都差点背过气去。此时此刻,原本是大战一触即发的状态,魔术师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甚至很多人都已经做好了以命相搏,以身殉族的心理准备。
然而他们听到了什么?对不起,走错门了?
哎哟我去!我次奥!去你大爷滴吧!谁特么能摆出一副攻城的架势来走错门呀?别人都是这么走错你家门的么?
你还真当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冬之城堡,堪比要塞的魔术堡垒是普通一居民楼啊?说走错就走错?
你是没看见之前那么多魔术结界,魔术飞弹朝着你脸上招呼是不是啊?这要是随便换另一个人过来早就被炸得连灰灰都不剩了好不好!
你特么的居然说走错门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难怪强顶着这么多魔术攻击都可以毫发无伤,就光是这脸皮的防御力估计就可以比得上禁术级的超级防护魔术了吧!
即便是以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优雅也忍不住爆粗口骂街了,一万头羊驼在所有人的心中顺序跑过,徘徊往返,最后在已经嘴歪眼斜了的阿哈德老头的心田里化作疯狂咆哮。
这都尼玛是什么事啊!!!
白明当然不会理会众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出了那句走错门的经典台词之后直接扭身就走,他自己心里也想骂街呢,这都尼玛是什么事呀,太倒霉了。
望着白明那逐渐远去的身影,众魔术师再次惊呆,这哥们儿是不是太潇洒了一点?真当是敲错了个门?费了这么大劲跑过来,现在拍拍屁股真就转身直接走了?
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好不好!
冬之城主更是被雷的一愣一愣的,一缕一缕的直抓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头发……
只有一个人充满仇恨的盯着白明消失的方向,牙关紧咬,眼睛充血,刻骨的怨念在他的心中滋生。
塔里克双拳攥紧,因为过度用力使得骨节嘎吱作响。他在不知不觉中被白明催眠,并不记得白明曾经问过他那几个暴露来意的问题,此刻只觉得是莫名其妙的被坑了一把。
只是走错门,只是随随便便的闯进来,又若无其事的离开……只是这样就让我连连出丑甚至失去了家主的信任么?
该死的混蛋,绝不饶恕,绝不饶恕!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我一定要报复!不择手段的报复!塔里克心中的火焰在燃烧。
所有人都不知道,连白明自己也没想到的是,只不过一次小小的乌龙事件,却彻底改变了原属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间线中的一系列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