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太一诚是想要召唤希帕蒂雅,这就是他的目的?
白明对于自己的想法有些难以置信,他又一次在屋子里四处扫视。
没有!没有!没有!
如果是为了召唤英灵,那么必定要准备相应的圣遗物,这也是最基本的常识。
那么既然太一诚想要尝试召唤,既然连间桐脏砚都认同那孩子强烈的渴望的确有可能引起圣杯突破常规对他进行回应,就一定会准备圣遗物。
然而哪里都没有!难道是因为当初召唤希帕蒂雅的时候也没有圣遗物?白明只是随手丢了一个数学课本在魔法阵里,如果不是后来希帕蒂雅向自己解释,说她曾经重新编制过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恐怕任何人也不会想到区区小学生课本也可以成为圣遗物。
在太一诚的概念里,希帕蒂雅是不使用任何圣遗物召唤出来的,是使用血液的魔法阵召唤的。所以他也拒绝使用圣遗物,所以他不断的杀人,不断的重复着那对于他来说堪称噩梦的可怕夜晚。
白明感觉背脊发凉,他希望自己想错了,他不知道自己曾经救下来的那个孩子是一个怎么样的怪物,更不知道那孩子对于希帕蒂雅到底抱着怎样的感情。
“咯咯咯,看来你一定想通了,到底诚那个孩子在想些什么呢?不介意的话就和老夫说一说吧,那些奇怪的癖好,一定要使用血液刻画魔法阵,还不肯使用圣遗物,这根本是违背了魔术常理的,可那个孩子却固执的坚持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脏砚再次打破沉默,盯着白明的表情充满了探究的意愿。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老怪物!”
“何必这么冷淡呢,诚那个孩子像现在这样不断的杀人,是你们也不愿意看到的吧?告诉我他渴望的到底是什么吧,也许我可以让他停止这种没有效率的杀戮。”
白明的身上再次腾起强烈杀意,这杀意来自于对自己的悔恨。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当然还是不会对太一诚见死不救,但是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心力去安抚这孩子受伤的心,使他向着健康的心性成长。
“哦,看来交涉失败了么,真是遗憾呐。咯咯咯,那么,老夫也就不再和你们这两个小娃娃磨牙了。”脏砚看出了白明的决心与杀意,他也不再多话,直接一张嘴,一只虫子就从那喉咙深处滚动着爬了出来。
然而那虫子也没有试图逃走,脏砚很清楚,在这位旗木卡卡西面前,别说区区一只刻印虫,即便是他的虫海也没有逃脱可能。
在虫子爬出来的瞬间就有魔力波动鼓荡而出,紧接着随着嘭的一声爆炸开来,连那作为宿体的青年的身体也被一并炸毁。
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白明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思考,不明情况的阿尔托莉娅也不知道从何安慰才好。
尽管她有一股隐隐的愿望,希望帮助眼前的青年一起分担那烦恼,然而少女英灵实则从来也没有试过去安慰别人,她不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
正在阿尔托莉娅对于自己的无能而感觉到懊恼的时候,他们突然感觉到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股沛然的魔力释放而出,向着所有人昭示自己的存在。
白明表情古怪。
“这个神经病是不是个受虐狂?怎么一而再的向所有英灵发起挑衅?走,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