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赶紧坐下歇歇吧。”
韩公公没想到玄宝之事这么快就翻篇了,完全跟不上师父的节奏,匆匆收好“一念铃”,与众佳丽一同入座。
师父吩咐道:上茶。
叶无心一惊:谢谢,茶叶过敏。
师父问:何故惊慌?
叶无心说:您的请茶神功出神入化,接招者凶多吉少。
师父微微一笑:是他们太执着了。
叶无心说:我们跟他们的目的不同。
师父问:所为何事?
叶无心说:问道怡情,修身养性。
师父笑得更开心:好,很好。
我轻声提醒:清虚观里从未住过女客呢。
师父高声道:没住过不代表不能住,这不正好填补了历史空白嘛!
众光棍一哄而上,抢过姑娘们的行李,欢天喜地直奔后院客房。我手脚笨,一件都没有抢到,还摔了一跤,侧着身倒在地上,像一只被绑住待宰的年猪。
叶无心从我面前曳裙而过,好似一朵洁白的云,纤美的脚踝随着轻轻踮起的后跟上下跳动,仿佛一对热恋中的蝴蝶,空气中荡漾起野百合的芬芳。
我的视线循着香气飘摇而上,与那妩媚的眼神不期而遇,心弦登时一颤,如燧石划过铁板,火花四射。我不由灵魂出窍神游九霄,心中挣扎默念:无心,无心的。
第二天,美人团在韩公公的带领下参观清虚观,听师父讲道,看大伙练功。师兄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纷纷像打了鸡血一样玩儿命表现,单手俯卧撑连环后空翻天刀蝴蝶腿托马斯全旋踺子后手翻转体180度接快速后空翻接直体后空翻转体540度接直体前空翻转体720度……平时几个人帮忙也做不出的高难度动作此刻全都信手拈来,哪怕身体扭成了麻花也在所不惜,难怪书上说女人才是男人最好的老师。
然而喝彩声稀拉短促,稍纵即逝,看来这些姑娘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这些肤浅的雕虫小技自然不以为奇,她们关注的应该是更深层次的能力,要吸引她们还必须加深了解。
吃完午饭,大家坐在一处闲聊,珠围翠绕,其乐融融,空气中洒满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和薄雾般的脂粉,还有纷纷扬扬的犀利问题:
“你们从小就住这荒山野林里吗?”
“天天就玩这些杂耍吗?”
“难道你们没什么理想吗?”
最后这条可是个直抵灵魂的深刻问题,回答的水平直接决定了境界的高低,不可轻敌。
“理想?嗯……呃……”我们支支吾吾,不是因为没有理想,而是觉得作为男子汉,应该在实现理想之后才有资本谈论理想,而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显然都离各自的理想十万八千里,谈什么都是画饼充饥。
我机智地用一个挡箭牌化解了尴尬:“师父说过,理想就像男人裤裆里那东西,不管它有多么雄伟精奇,也不可以见到谁就往外掏。”
姑娘们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一旁的韩公公却对这个比喻所包含的低俗和歧视感到很不爽——就是那种从**到精神的全面不爽。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的确,为什么太监就不能有理想?哪怕为了实现理想需要割掉这个比喻中的喻体,也无可厚非。
不过韩公公这一走倒是为我们聊天话题的深入创造了绝佳的客观条件,四师兄连忙吐出了大伙最关心的问题:“那你们觉得什么样的男子最有魅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