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中低头看了两三次手里写着标准答案的小纸条,但听得如痴如醉的我们都很愿意相信这全是她的肺腑之言,连一向饱读诗书自命清高的二师兄也不禁用力地攥了攥手中的书卷,胸口急剧起伏。
就在这温情满满其乐融融之时,完成了陪毛过晏大人游山玩水任务的大师兄推门而入,风度翩翩,神采奕奕,一张俊美脸庞震得我们无地自容,一身豪奢装束闪得众人目不暇接,宛如一阵狂风掀开了遮丑的面纱,令众佳丽瞬间从表演模式切换成本色模式,齐刷刷花颜绽放,意乱情迷。知县的女儿瞬间将贤淑仪态丢进垃圾桶,媚眼迭抛,嘴角那颗小美人痣也跟着翩翩起舞;黄衫主妇则证明了自己不仅入得厨房更能出得高墙,粉面含春,撩发咬唇,表情动作都很到位;生孩子机器绝非浪得虚名,灵活的骨盆当即运动起来,扭腰摆臀煞是抢眼;连最安静最优雅的书香少女也如久旱逢甘霖般恢复了狂野活力,噌的一下跳出座位,将二师兄手里的书卷碰落尘埃,眼中的忧伤瞬间一扫而光,全身上下的文艺气息被滚烫的热情蒸烤殆尽,挥发成一句铿锵有力的惊叹:“哇!”
大师兄知道自己相貌出众,但在此之前,那只是个宏观而笼统的概念,如今得到这么多国色天香的姑娘如此生动的肯定,才具有了实践性价值。一想到她们将来还有可能在后宫甚至朝廷中呼风唤雨,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有了比当一个破道观的掌门更丰富多彩且唾手可得的可能。
对姑娘们来说,我们这群少年原本参差多态各有所长,而自从大师兄闪亮登场后,我们就在她们的审美观中被简单粗暴地分成了两大类:帅气大师兄和那个谁。
当帅气大师兄左拥右抱偎红倚翠的时候,“那个谁”们还在为了博取姑娘们的眼球和笑容而卖力地展示看家本领:三师兄天天菜刀翻飞油锅蒸腾十里飘香,四师兄天天日习九章夜观星象算盘噼啪,五师兄天天胸口碎大石单手举磨盘力拔山兮气盖世……
但他们无论怎么努力也耀不出大师兄万分之一的光芒,因为大师兄哪怕只是甩一下头发或者咽一下口水,姑娘们都会面色潮红惊叫不已,若是他不小心被风掀开衣襟,露出八块健美的腹肌,呻吟声顿时就此起彼伏:“噢!八……噢!八……”
这时候我只能坐在花园的凉亭里陪师父下棋,因为我所掌握的那些绝活根本不适合在姑娘们面前炫耀,总不能去表演呼吸绝食剃头吧?真不知道师父教给我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自从上次象棋切磋之后,师父又开始教我围棋,他说象棋方面已经没有可以教我的了。但我很清楚,不管什么棋,下得再好也不可能让姑娘们面色潮红并且呻吟连连的。
我问:“师父,为什么让她们住下来?”
师父看着棋盘:“她们给这儿带来了什么变化?”
我说:“师兄们做事的积极性高了。”
师父摇摇头:“不止。”
我想了想:“清虚观中的欢声笑语比以前多了。”
师父说:“还有。”
我挠了挠耳根:“三师兄说,伙食开销比以前大了。”
师父指着我:“这些都不重要,变化在你身上。”
我一愣,转而羞涩:“我,我有什么变化?”
师父笑道:“勤洗内裤是个好习惯。”
我满脸通红:“师父您怎么偷看……”
师父说:“就算没有经过晾衣房,从你身上的皂粉味也能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