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无法再看下去,赶紧放开了按在“探罪之眼”上的手,一下瘫软在地,更别提用什么脱杀技了。丫头以为我受了伤,冲过来扶住我,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我感到自己的腿在哆嗦,手也在颤抖,浑身一点力气都没,胸中也毫无怒意,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语无伦次道:“这些……疯了……都疯了……”
见我这模样,丫头更加担心了,拼命摇着我的肩膀,道:“喂!振作点!他们疯了你就出招啊!怎么吓成这样呢?”
我被摇得清醒了一些,无奈道:“不是吓,是出不了招啊,他们……他们根本没有……”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丫头解释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他们有罪,纵恶之罪,可这种罪并没有伤害他人,更多的是让他们自己遭殃,所以完全不能激起我的怒意,只会让我产生无限的同情和悲悯。对于这样一群既无罪又有罪既善良又邪恶的人,我又怎么可能用脱杀技再去伤害他们?
正在我纠结之时,不远处,一名受了重伤的傀魈在村民的救治下苏醒过来,他只看了那位村民一眼,便从腰间抽出匕首捅进了对方的胸膛,直没至柄,眼神中不带一丝犹豫,也不含一丝情绪。
鲜血像花朵一样在刀柄四周绽放开来,那村民低头看着这凄美的画面,双手还惯性似的将傀魈身上的止血布带打好结,整个人才缓缓倒地,眼见是不活了。
“畜生!”丫头怒喝一声,冲过去就用短剑撕开了那傀魈的喉咙。
不出我的意料,马上就有几个村民扑上去推倒了丫头,嘴里还斥责她道:“住手!杀人凶手!”
他们和丫头滚在一起,拼命去夺丫头手里的武器。丫头虽然很生气,却始终把剑高高举过头顶,既不让他们夺走,也不让他们受伤。但,从他们攻击丫头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出招的理由和动力,来吧!脱杀技!
几个村民就像爆竹的碎片一样,瞬间从丫头身上炸开,腾空飞出数丈远,散落在草丛和池塘中。我动作极快,村民们都没注意到,还以为是丫头力大无穷把他们甩开的,不禁又惊又怕。这些村民中不乏年轻人,但多年的仁慈教育早已磨灭了他们的斗志,软化了他们的筋骨,将他们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善男信女,所以眼下只能躲得远远的,对丫头口诛笔伐起来:
“醒醒吧!执迷不悟的野蛮人,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看上去白白净净的,下手竟然这么狠,这心肠简直比蛇蝎还毒!”
“我们连傀魈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你个野丫头不成?”
“小姑娘家舞刀弄剑的,成何体统?将来一定嫁不出去!”
众人义愤填膺,唾沫横飞,仿佛眼前这个女孩比杀了他们全家的傀魈更邪恶更可怕。多说无益,我走过去扶起丫头,帮她拍去尘土,道:“行了,再呆在这里,不被他们气死,也要被他们的口水淹死了。”
丫头也一刻都不想逗留了,却还记得审问的事,指着那山羊胡子说:“可智虚人的计划和行踪我们还不知道呢。”
“谁说不知道?”我神秘地笑笑,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握着“还泪盏”的手翻过来给丫头看,那手指正按在“探罪之眼”上。
就在村民们谴责丫头的时候,我已经把山羊胡子那些不可告人的罪恶和秘密看了个一干二净。其实这是歪打正着,我本想趁村民们的注意力都在丫头身上时,偷偷把山羊胡子干掉,不料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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