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吃到啊,当时我们先泡了个温泉浴,回到酒楼刚要吃饭,就遇到那何马大将军了,真是扫兴!”
凌金道:“好哇!你们泡温泉浴也不叫我!还让我一个人在寒风中逛大街!太不像话了!”
雨闻道:“凌姑娘你这就错怪我们了,你说我们泡温泉浴怎么带上你啊,男女有别啊,难道你还和我们一个池子洗澡啊?我们是没意见的,就怕你不同意啊,就算你同意,人家沙公子也不可能同意啊!”
这一番话把凌金和沙本善的脸都说红了,沙本善连忙岔开话题道:“就这么定了,今晚好好搓一顿,为明天的渡江行动饯行!”
当晚,他们四人来到了临江城最豪华的酒楼——聚仙阁,点了满满一桌子好菜。
之前凌金买来的那些东西换了不少钱,她说这一餐算她请客,雨闻马上抗议道:“不对吧,将来我还要双倍补偿你的这笔钱,这顿怎么能算你请呢?分明是我请的啊!”
凌金也不计较:“好吧,算你请的,那我可要多吃点,不然亏大了。”
说着做了个鬼脸,雨闻把昊武枪放在一旁,四个人便大快朵颐起来。
忽然,酒楼里响起无数个声音:
“抓住他们!”
“他们是通缉犯!”
“就是那四个家伙!”
“包厢里那四个!”
当无数个呐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的时候,沙本善他们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走廊上、楼梯口、窗户外……几乎在同一时间闪出来数百个身影,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端菜的、迎宾的、洗碗的、扫地的、收银的、掌勺的,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呲牙咧嘴地扑了过来。
连酒楼的领班、掌柜也都从楼梯冲了上来,在人潮中一马当先,脸上笑开了花,口水淋湿了衣裳,步伐尤为矫健,如猎豹一般轻盈地跃过了挡在路上的桌椅板凳。
在众人眼中,这些通缉犯还是总价值一百万两银子的高额犯人——这个价格是在门外的通缉令上显示的。发布那个通缉令的就是金云州的盗匪联盟,上次那一战之后,虽然七杀团放过了他们,其他盗匪可没有放过他们,还给盗匪联盟施加压力,增加了他们的悬赏金额。这都是毛衍负干的好事,当时虽然是个玩笑,没想到盗匪联盟如此认真,真把他们涨价了。
虽然领班、掌柜都是领导级人物,可一看到通缉犯,竟然也顾不得礼仪,拼命冲杀上来。有两名顺着栏杆爬上来的年轻小伙子忽然出现在掌柜的前面。领导就是领导,关键时刻毫不含糊,当下一掌一个,将两个不识相的家伙从栏杆上掀下楼去,摔成了肉饼。其它几条冲锋线路上也杀得难解难分,惨不忍睹。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就身在其中,沙本善他们一定会正襟危坐,好好欣赏这一场百米跨栏、橄榄球与自由搏击三合一的混合大竞技。以凌金的脾气,还会嗑着瓜子点评一番,可眼下所有人的目标就在他们几个人身上,被逮住了凶多吉少,必须马上采取对策。
逃跑是不可行的,所有的出口都已经被堵死;投降显然也不会受到宽大处理;用太上无为心法?沙本善善良的毛病又发作了,这些人只是贪婪,并没犯过什么大罪,再说了,眼前摆着一百万两银票,任谁也会动心,断不能因此就大开杀戒。
也许当他们对凌金的安全造成直接威胁时,沙本善也会被逼出手,但那也是要等到这威胁迫在眉睫了,沙本善才能产生足够催动脱杀技的念力。
不过,沙本善的伙伴们可没他这么宅心仁厚,早已经等不及那一刻了,为了捍卫自己的安全和尊严,纷纷亮出看家本领。
毛衍负一把扯去外衣,露出一身条块分明的肌肉和栩栩如生的纹身,顺手抄起一只空酒坛,一招“醍醐灌顶”,照着从窗户爬进来的一名跑堂小二劈头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