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跟班汇报很及时,没过多久,院子外就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
车一停,有人开始朝院子里搬东西,十几箱蒙着红布的聘礼,被原封不动的搬了回来。
围观群众一阵唏嘘,想不到陈家在离水镇也有吃瘪的一天。
“张公子真是厉害,连陈老爷都认怂了。”
“切,我看陈家是外强中干,真说起来,不过就这点武者。”
“啧啧,这点武者,你被他们欺负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不是有张公子了吗,我看陈家以后还敢不敢在离水横行霸道!”
张生冷冷的看着人们把箱子放好,坐在客厅里,一点要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哪怕陈老爷怒气冲冲的走进院里,他还是假装没看到。
陈老爷今年四十多岁,也是个武者,只是年纪大了,练武的精力跟不上了。
但这不代表他不懂,走进院中,看着地上横七竖八不省人事的陈家武者,他倒吸两口凉气。
但转眼,就换成了怒容,随即大吼道。
“张生,你想干什么!”
“哎呀,岳父大人来了。”
张生这才抬头,故作惊讶的道。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小婿未曾远迎,还望岳父大人恕罪当面。”
“少来这套!”
陈老爷指着地上的武者。
“为什么要打伤我家武者?他们不过是邀请你去我家,有什么罪过!”
张生明白,陈老爷这是恶人先告状,但他怎么会中计。
“岳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陈芳后天就结婚,你家的武者难道不是我家武者吗?”
“是……就算是,你也不能打伤他们!”
“哦?”
张生笑眯眯的问道。
“我家恶奴以下犯上、不知尊卑,您不会教育,我教育一下有什么问题?”
“你家……你们结婚了没有?还没有结婚,他们就不是你家武者,你就没资格替我教育他们!”
“不过提前两天罢了,省的到时候再出什么幺蛾子。”
张生眯起眼睛,扫了一眼院中的聘礼。
“我还没问你呢,你把聘礼全都搬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岳父大人你想……悔婚?”
悔婚二字一出,陈老爷懵了。
他开始是打算让张生自己去退婚,顺便霸占这些聘礼,但武者被打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亲自来退婚。
但退婚是退婚,悔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要对方同意,就能退婚,而悔婚,则要背上一个出尔反尔不守承诺的罪名。
若是普通人家还好,但对他们这种大户来说,悔婚意味着名声一落千丈……
而且,看张生的意思,他是打定决心不同意退婚了。
这可不行!
“张公子,我这不是来和你商量……”
“好一个商量!”
张生怒斥道。
“派出你家武者,对我又是恐吓又是殴打,你管这叫商量?”
“我……”
陈老爷支吾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了女人尖锐的声音。
“不错,我们就是要退婚!而且今天,这婚不退不行!”
“谁要是嫁给你个没钱没能耐的窝囊废,谁倒一辈子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