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的人,将他们送回原处,而那些有缘人最终都会到达我的宝藏密室,就像你们俩。”小老头凝视着凡妮莎,“死亡通道的事我很抱歉,对那些鬼魂我无能为力,它属于水晶球的预言范畴。有些人通过的时候什么也不会遇上,有些人则会迷失在里头,或是畏缩不前,直到魔法失效被送回出发地——另外八扇门也是这样。”
“也是用抢来的魔法物品做的?”凡妮莎不无讥讽地说。
“其余八个人可没格娄卜那么赖皮。”魔法师做了个鬼脸。
“水晶球是预言家的生命媒介,她们息息相关、生死相联!”
“那她就更不应该拿它来跟我打赌!”特伦特寸步不让。
“既然你这么喜欢打赌,”凡妮莎眨了眨眼,“敢不敢跟我赌一局?”
“当然!”话一冲出口,特伦特急忙用手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动作笨拙可笑,活像斯坎布雷马戏团里的小丑。
可别小看了这小丑,他可是拥有强大魔法的魔法师呢!凡妮莎转动着眼珠,思考赌局的玩法和价码。特伦特的行为方式跟小孩子有点像,所以他并不觉得用武力抢夺别人的东西是错的,就是说他的思维是一条直线,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掉进某个悖论的圈套呢?试试就知道了。
“我赌你十分喜爱这颗水晶球,如果我们把它打碎了你一定会惩罚我们!”凡妮莎设好了陷阱等着特伦特。
魔法师愣了一下,“我当然喜欢水晶球,可是……”
“可是什么?不敢冒这个险?”凡妮莎推动他的自尊心,“还是怕我们两个小年轻赢了你?”
“当然不是,我是说,可是你们的赌注是什么?”魔法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这个嘛——”凡妮莎还真没想好。
“我要你的仆人。” 特伦特主动提出要求,他看向雷纳的目光兴奋而贪婪,手指在身体两侧微微抽动,仿佛难以控制他对弓箭手的垂涎。
“雷纳不是我的仆人,”凡妮莎从法师的态度里嗅出令人不安的东西,自己的赌局出了问题吗?他为什么这么自信,还迫不及待地提出要求,难道是自己走进了魔法师的圈套?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魔法师再度挥起短胳膊,“反正输了他就得留下。”
“恕我直言,”凡妮莎指出,“雷纳把声音送给了格娄卜作为交换信物,他现在不能说话,当不了你的仆人,而他的长处是射箭,”凡妮莎看了看狭小的密室,“我看你这里的空间也不够他发挥特长的吧——你要他来干嘛呢?”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赌还是不赌?”特伦特不耐烦地说。
凡妮莎抬头看着雷纳,后者的蓝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公主贴近他的耳朵悄声说:“呆会儿听我的指示,射那水晶球。”
“我们赌。可是你的赌注呢,魔法师先生?”凡妮莎问。
“我的魔法物品随你们挑。”特伦特大方地摊开手,满地都是魔法卷轴、攻击法阵和魔咒符文。
“我才不要这些用一次就作废的东西。”公主见识过魔法物品的形成,人们从自身的魔法里像挤牛奶一样挤出来小小的一部分,绑缚在纸卷或木器上,然后拿到集市上出售换点小钱。半数以上的魔法物品没什么实用性,就算攻击类的魔法也不如真刀真剑造成的伤害大,它们大多跟威玛的起床魔咒一样可笑和无聊,而且用过就废了,你不得不再花钱购买。
“你组合的那三道门,”凡妮莎坏笑着弯下腰问魔法师,“你自己从来没走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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