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布兰特一把夺过凡妮莎手里的药水瓶,拿在手中掂了掂,得意地笑道,“终于没人跟我抢了。”
“你杀了他。”凡妮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看着无助倒地的桑西洛,喃喃自语着。
“别担心,一分钟后他就会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满地乱跑了。”布兰特摇了摇媚惑药水,“这东西怎么用?”
“他死了,他再也回不去了。”凡妮莎看着口中不断吐着血沫的金发战士,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冲到布兰特面前,检查他的脖子、胸膛、腹部和大腿,“你有没有被刺伤?你有没有喝过那毒酒?快回答我,你有没有死过?”她掀开布兰特的胸甲,伸手去摸胸腹的皮肤,谢天谢地,他的躯干完好无损。
“你在干嘛?”布兰特被公主的行为弄懵了,像赶疯子一样赶开她,最后实在烦了,一把钳住凡妮莎的手,“我让你告诉我这药水怎么用。”
“拧开塞子,让她喝下。”不过你得确保她喝过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异性是你自已。凡妮莎永远不会告诉他这个前提条件,就让别人充当特尔图的爱人,令她生下无数小海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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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曼将军,凡妮莎公主身边刚刚有个人死了。”穿着银色板甲、腰悬黑铁长剑的罗文尼爵士向他的将军汇报,“控魂咒和水晶魔镜已经准备好。”
科曼将军从堆积如山的卷宗里抬起头,拿着羽毛笔的手上金黑相间的虎眼石戒指闪闪发光。“小菲,这儿交给你了。”他朝身边正雍懒地品味着皇家美酒的英俊少年说道。
“凡妮莎,就是你经常提起的妹妹?”菲尼克斯难得地直起身,走到烛光炽烈的桌案前,伸手拿起科曼正在研究的一份奏报,“又是起兵反叛,依我说,就应该让我把这帮人的血都抽干,酿成血酒也比造反更有价值。”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科曼脱下轻皮甲,换上一件干净的棉质衬衣,衬衣上恢复了德林家族的飞龙玫瑰王冠徽标,“你的魔法毕竟无法同时消灭所有敌人,而且,我亲爱的菲尼克斯,没有哪一场战争是靠魔法赢得的,人们最终屈服的只是那顶刀剑环伺的王冠。”
“这我当然知道。”菲尼克斯不满地将黄色的纸笺摔回桌面,“可是你完全没必要向那些人示弱,艾里森爵士写信请求归还他的大儿子,你连信都没回就直接把人给送了回去,你知道以绝冬城的兵力平灭他的鹦鹉螺港易如反掌,可你却一退再退,你这么作会让人以为有机可乘,如果反叛的领主都在向你要甜头,你怎么办?你将为你的软弱怀柔付出代价!”
“而他们则会为贪婪付出代价。”科曼边解腰带边说,“造反是需要花钱的,在他们眼里,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一点没错。我一拖再拖,无非是打算先把小领主们拖垮,再逐个消灭势力较大的。”他把衬衣领子翻开朝外,露出光洁的下颌,现在的科曼看上去简直像是菲尼克斯的放大版,“你知道,就算最厉害的杂耍戏子也没办法同时把一百颗球抛接在手中。”
“看来我又要为你的戏法加加码了,”菲尼克斯饮下最后一口美酒,“省得人家背地里都叫我‘绝冬城的男宠’。”
“你想怎么干?”科曼扣上衬衣袖口的钮子。
“我已经行动了,”菲尼克斯邪魅一笑,“我派人把艾里森爵士的小儿子偷偷从睡床上绑了来,半路上跟他的大儿子掉了包,护送队伍随队带着你的信,告诉他我们可以随时拿走他视若珍宝的东西,如果鹦鹉螺港再行反叛,我们就真的会把他的大儿子送回去,当然,分几批送就不一定了。”
科曼点点头,“很好。其他事也照你意思办,只是别太出格。”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现在,我要去会会我那顽皮的小妹,一切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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