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说这座岛是怎么回事。”布兰特一边伸手采摘高处的樱桃一边问。
“呃,”凡妮莎被难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权衡再三之后,决定暂时对布兰特隐瞒特尔图的身份,就算要告诉他,也得等待一个更适合的时机,眼下,只要他平安地跟自己回去就好,“记得维克多吗,当初他的造物主也给他设定了一大堆规矩和约束,希望他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行,可结果却事与愿违,他不但开始曲解圣意,还丧失了人性。我想特尔图也是这样,”凡妮莎小心地措词,避开敏感话题,一字一句地娓娓道来:“上帝给了她特殊的魔法和漫长的生命,这本来是无上的恩赐,可是她却迷恋上了长生,疯狂地追求永生不死,于是她以时空裂隙里掉落的人为食,将他们的生命与自己的血液融合,表面上看去,那些人似乎拥有了不灭的生命,实际上,正是他们提供给特尔图生命的养料,一但与她订了盟约,她就会榨干你的所有,直到连渣都不剩。”
布兰特惊恐地缩回手,“可是我跟她……”
凡妮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订盟,毕竟我只听过以吻封缄、歃血为盟,还从没听过以性订盟。”
“你在羞辱我,”布兰特强压住怒火,把樱桃塞进凡妮莎手里,“你知道这是谁造成的。”
公主忙打断他,“只要你没在岛上死去,你就可以无视盟约,可以回到陆地上继续生活。”
“你以为我关心的是这个?”王子冷冷地说,“我关心的是我的荣誉,我的信仰!你利用我神志被迷惑的当口,让我跟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发生那种事,你有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千年老妖算什么,等你知道特尔图的真实身份,那时才有你骂的呢。凡妮莎暗笑。脸上却是一幅天真无辜的表情,“我以为宫殿里会有好多男人,跟她上床的未必会是你,请原谅我的想当然,一切来得都太快,我来不及、也无力阻止啊。”
布兰特默默转头向枝头摘取最后的几颗樱桃,许久才说道:“凡妮莎,我知道你背负着沉重的国仇家恨,可你不该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当成傻瓜。我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也亲眼看着你杀了我父亲,可是我依然无法恨你,反而帮你逃脱追捕来到这天杀的死人岛,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我爱你。”他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凡妮莎,“我爱你,但不代表我被爱冲昏了头脑,你刚才所说的话里有一多半疑点,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什么疑点?”凡妮莎大口咬着樱桃,“或许我可以解释。”
“你怎么知道特尔图怀孕了?”王子质问道,“她发觉自己怀孕之后为什么大发雷霆?”
“有的人天生就喜欢始乱终弃,她发脾气不奇怪,至于怀孕的事嘛,”凡妮莎随口编道,“幸存者中有个预言家,她预测特尔图会怀孕,我完全相信她。”
“一派胡言!”布兰特猛地一扯,樱桃树本就承担着屋顶的重量,被他扯得偏离了主梁支柱的位置,整个屋顶瞬间坍塌下来,在那一刻布兰特和身扑向凡妮莎,把她牢牢护在身下,木板与石块轰然坠落,激起满地尘沙。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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