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冻影之渊的路上,索兰达向赛门讲述了阿奇拉身上的诅咒,以及她的可怕魔法——抽水成刃。
“我不敢把她引到有水的地方,”索兰达骑在马上,此时天已经放亮,东方的天际浮现出一抹绚丽的朝霞,他们正朝着那个方向前行,“她可以将任何露在外面的水源引为已用。谢天谢地阿奇拉没有什么想像力,否则这个世界迟早是她的。”
“抽水成刃,”赛门沉思起来,最后不得不承认,“这真是非常了不起的魔法。”他自己的魔法终究有所限制,而水是无处不在的,如果阿奇拉不是被诅咒缠晕了,她很可能已经称霸整个欧洛普斯。想到这里,赛门不禁打了个寒战,“可是冰沼之国也到处都是开放水源啊!”
“所以我们要避开那些水源。”索兰达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赛门,“这一路我带着她翻遍了沿途所有地窖,我只找木桶里的水喝。对于砂骑国我比她这个尊贵的公主要熟悉得多,我绕了很远的路,绕过水源、绿洲,有时只喝咸沙水,才把她引到大峡谷来,因为深谷之下遍布沙石,就算我的偷渡计划失败,也无非将她困于谷底;而在你们冰沼之国,虽然最多的东西都是水作的,但那并不是真正的水,她无法用魔法伤害你们。如果我们趁她神志尚未恢复把她冰封起来,将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假如她突然想明白了,事情就会变得复杂繁琐,不可预知了。”
想明白?赛门突然之间也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你根本没想过要帮她解除诅咒吧?”
索兰达横了魔法师一眼,“记住,永远不要去猜测别人的想法,否则你会输得很惨。”就像曾经的我,一厢情愿地以为小菲爱我,谁知他脑子里装的竟是个男人!
赛门知趣地闭上嘴,回头看了看还在奔跑的阿奇拉。砂骑公主面目狰狞,即便在白天看去都有种见鬼的感觉,魔法师手中暗暗运起魔法之光,将阿奇拉的空间拉到一个与自己不远不近的位置,还是不要吓到以后的自己才好。
山峰巨大的阴影压了过来,太阳渐渐从山峰后升起,星星们隐去光辉,将天空让给真正的光源。看惯了砂骑之国一望无垠的沙土地,冰沼之国的每一棵松树都无比新奇,它们像带着长枪的士兵,威武庄严地静静站立,在群山之中建起营寨,为冰沼之国阻挡来自未知敌人的威胁。
脚下的路已经越来越难走,从最初的猎人小径变成了无路雪原,马蹄踩上去总要陷进雪中半尺深再费力地拔出来,到最后实在没有路了,他们只好下马而行。
越往北走,空气越发寒冷,索兰达已经借着公主身份将查理扒了个里外精光,但她依然觉得冷,生在永夏之地,索兰达从不知寒冷为何物。公主现在有点羡慕士兵们的大胡子,据说可以为脸部保温,而自己脸上已经被魔法火焰熔掉了大半边面皮,现在又毫无摭挡地暴露在冷空气当中,真比刀割还要痛。
“还有多远?”索兰达几乎以为赛门在骗自己,他领自己去的真是冻影之渊吗?
魔法师指了指脚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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