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界时那些与我意见相左的重臣们能跟我一样对我们的先王遗诏提出质疑。”
“泰伦斯,你又在耍什么鬼把戏?”迪安娜毫不留情地说道,“就算你将马修从死神手里唤回来,也改变不了他将摄政之位传递给我的事实!”
“也许您正是算准了我不可能在圣殿之内使用唤魂魔法,才坚持在这里宣读遗诏的。”泰伦斯寸步不让,“可是别担心,我的王后,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此时,一队修士已经抬着一个巨大的板状物走上前来,迪安娜的脸渐渐失去血色,那正是她日夜作画的画板,当他们将画板立起,揭开上面的幕布,她的家乡——酒神殿的山山水水便展露无遗。
众人发出惊呼,不是因为画作有多么令人称奇的技法,而是那些鲜活的景象和流动着的色彩,整幅画完全按照现实比列微缩了酒神殿的一草一木,连农田里的村妇和小巷里的酒贩都惟妙惟肖,仿佛活的一般。
“这是什么?亲王殿下难道要我们观赏一幅蹩脚的风景画吗?”皇家大学士笑着问道,但当他看到王后那骇人的眼神时,立刻闭上嘴巴,呆立不言。
“我也在想,这是什么?”泰伦斯不慌不忙地看向迪安娜,“也许,王后陛下能为我们解答。”
“我怎么会知道你从哪座废墟底下挖出来的宝贝为国王赔葬呢。”迪安娜翻了翻白眼。
“烈炎国没有自己的纺织业,”亲王指着画架的边缘,“如此巨大的画布只能靠缝合拼接,请诸位看看这画布,这是由人皮缝制的,所用缝线也是未经任何处理的人肉筋线!”
“那又怎样?”迪安娜的声音高过众人的惊呼,显得异常尖利。“我们的亲王越发婆婆妈妈了,连这种剥皮抽筋的小事也拿到圣殿上讨论!”
“这当然不是重点,我的王后,”泰伦斯微笑道,“重点是我们居然从您的寝宫里搜出这幅画作!您的近身魔法师小叶森格伦也承认了这是您一直在秘密制作的心爱画作,请问,您承认吗。”
“是又怎样,难道烈炎国有不许使用皮肤作画的规矩吗?”
“那要看是在什么样情况下采制的皮肤了。”亲王沉重地回答,“如果是新死之人的皮肤,随您怎样制作,我们都无异议,毕竟,王宫里的生活枯燥乏味,在理智限度内的玩乐是可以被接受的;但您的画作,经过我们的皇家魔法师检验,是用活人皮肤制作的。”此语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一派胡言!”迪安娜拍案而起,怒视着泰伦斯,“你有什么证据,竟然用这样卑劣的言辞来诬蔑你的王后!”
“我当然有证据!”亲王迎视着王后的目光,踏前一步,“王后陛下,可否容我传唤您的佣兵团团长,双目失明的杰林斯先生!”迪安娜一听到这个名字,目光顿时一滞,踉跄着跌回王座里,“而且,我听说您经常更换侍女,被替换下来的侍女们却再未出现过,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她们是不是都在您的画里?”
“我经常更换侍女,”迪安娜点点头,此时她与亲王只有一步之遥,泰伦斯甚至能听到王后磨牙的声音,“可我从不更换侍卫!”话音未落,御前卫队长一跃而起,挥剑劈向亲王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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