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啊!有人在拉我!”卡翠娜尖叫一声,同时众人听到猛力的重物撞击声,雷纳低低怒吼,却完全使不出本事。
“快开门!”不愧为大学士,葛洛威最熟悉这里的环境,几乎可以闭着眼睛绕开所有重要物品,而此时,他的声音正是从门边传来的,“豁朗”一声,暗室的门被重新打开,光线顺着走廊直照进幽暗的空间。
卡翠娜、雷纳、大学士、雪兰卫,所有人都在,只少了一个人——凡妮莎。
****************
凡妮莎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搞得晕头转向,因鼻腔里吸入满满的尘土而剧烈咳嗽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这么黑,又这么亮,难道自己又被弄死了,来到了生与死的中间地带?
这么想着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同样的咳嗽声。
凡妮莎心中一紧——因为那是索兰达的沙哑声音。
“凡妮莎,嘿嘿,”对方阴沉地笑起来,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咳嗽,“我们终于单独见面了。”
“这是什么地方?”凡妮莎用手捂着嘴,其实她早已识穿了对方的身份,对于她现在的哑迷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难道不好奇我是谁吗?”索兰达的声音靠过来。
“别过来!”凡妮莎向后退去,眼睛渐渐适应了这个强光闪闪的幽暗世界,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向自己爬来,并不真切,但实实在在。
“我是你的姐姐啊,”索兰达继续靠近,“你日思夜想的姐姐啊!”
“我的确经常想起你。”凡妮莎变换了惊恐的语调,沉声回答,索兰达被吓得一滞,顿在当地。“你害了盛夏之国,害了我们的母亲和妹妹,是德林家千载难遇的叛徒!”
这声骂,不啻于当头一棒!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索兰达恶狠狠地质问。
“我不光知道你的身份,”凡妮莎同样恶狠狠地反击,“还知道你口中那个所谓的弟弟的身份!如果你把我劫持到这里是打算再害我一次,”凡妮莎向右挪了挪,“那我劝你还是先为他买好棺椁吧!”
“你敢?!”索兰达暴起扑向凡妮莎刚刚呆过的位置,结果扑了一个空,公主早已不在那里了。
“你以为我还是那只任你宰割的麋鹿吗,”凡妮莎嗤笑着围绕索兰达躲避,“拜你所赐,我已经学会了像猫一样灵巧、像蛇一样毒辣,我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她摸了摸四周的墙壁,冰凉一片,光滑而干涩,既不像青条石那么粗糙,也没有月长石的细腻温润,凡妮莎拿不准它是什么材质,但保证不是寻常物件,“可是你的麦特就不同了,你猜他离开轮倚之后会最先到哪儿?”凡妮莎继续躲闪,手指在墙上胡乱摸索,缝隙,心头一喜,她顺着这缝隙摸过去,竖直层面上又遇到一条,接着是另一条平行线,可惜手指和指甲无法插入其中,但凡妮莎此时倒是可以确定这墙是什么东西做的了——玻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