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渐渐被逼到死角,那里没有酒桶提供掩护,也没有稻草分散骑士的注意力,更糟的是班克斯是一位实战经验丰富的高手,如果不是偷袭,你很难占到他的便宜。
到处都是酒水,凡妮莎无法一边与班克斯对战一边注意酒的流向,终于,在又一轮劈砍过后,她出现了致命的失误——脚底打滑,而此时命运之神再次将她抛弃,海浪推涌着捕鲸船大幅度倾斜,公主失去重心,直扑到班克斯的剑上,阔剑竖直刺进心窝,从脊椎骨后破壁而出,凡妮莎看着自己像棉布一样被利刃刺了个对穿,不由睁大了眼睛,班克斯也同样惊恐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不相信胜利来得如此突然。
“不——”麦特忽然像发了疯一样冲过来,用身体撞开呆愣的班克斯,他扶着凡妮莎靠墙坐下,动作轻得像在怀抱婴儿,“没事的,你挺住,我会救你。”王子咬开自己手腕上的伤疤,把血滴在凡妮莎的嘴里。
“还是让我死吧,”嘴角有血沫溢出,凡妮莎努力挤出笑容,“我不死,他们不会罢休的,”她指了指班克斯,“他是第一个,却不是最后一个。”
“别说话,”麦特用力撑着公主的头,“把我的血喝下去,你不会有事的,”他回头朝班克斯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把剑拔出去!”
班克斯沉着脸,最终还是走了过来,他附视凡妮莎,“也许你对我弟弟的死负有责任,你现在所受的苦已经偿还了。”他转过头不去看公主咳出更多的血沫,他对麦特说,“你按住她。”王子死死地按着凡妮莎的双肩,随着骑士一声断喝,阔剑和着挤压之声从公主的肚腹抽出,断掉的脊柱刮削剑身发出可怖的铮铮之声,凡妮莎浑身战栗,大声尖叫。
“嘘,”麦特安抚着公主,“没事了,凡妮莎,你会好起来。”
“凡妮莎?”班克斯怔住,“你叫她什么?”
“我叫她凡妮莎,你这笨蛋。”麦特终于忍不住开口,“她是你们的二公主,而非索兰达!”
“简直一派胡言!”骑士猛地直起身。
“她们中了魔法,互换了身份。就是这样。”麦特一边将自己的血喂给凡妮莎一边向班克斯简要地解释,“现在请你出去,我要治好她。”
“你又是谁?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其实你已经开始相信了,对吗。”凡妮莎惨然一笑,咳出更多鲜血,那一剑肯定刺穿了她的重要器官,即使有麦特的血,她也看起来苍白而虚弱,“真正的索兰达怎么会三招两势就败在你的剑下。”她推开麦特,努力坐正身体,“也许索兰达并不记得众多骑士中的班克斯兄弟,但凡妮莎记得。在我8岁那年,我被父亲押去校场观看骑士们练习,他想把我训练成另一个索兰达,但我却没那个兴趣,我从围栏外的梨树上朝你们扔果子,结果害得你弟弟失手刺伤了你,而我也被你们吓得跌下树来,摔伤了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