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帕森的尸体上找到了这个。”雷纳把一个小玻璃瓶递到凡妮莎眼前,但不肯放到她手里,“小心,这是剧毒,我们为此失去了一个好手。”
“不,布兰特中的不是这种毒,”凡妮莎摇摇头,“但同病同源,帕森能搞来毒药却是真的。就是说,他对伊丽娅也有所计划。”
“不光是三公主,还有城内所有高级将领,都或多或少地受他控制。”雷纳收起药瓶,拿出一个卷轴,“这上面的名字比你的头发还要长。但我相信帕森自己绝对作不到这些,而是背后有人指使,否则他也不会在新月城受到攻击的时候第一个死去。”
凡妮莎当然联想到了是谁,也只有自己的诅咒者父亲才如此心思缜密,在榨干帕森的所有价值之后将他从天空抛下,最后还不忘利用他的尸体挑起帕森家族向自己复仇。
“我想我知道帕森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凡妮莎将自己的身世和猜测向雷纳和盘托出,最后说,“他当时一定以为科曼是王者之血无疑了,但当他用了什么方法得知科曼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后,但囚禁了他,而把嫌疑最大的我和布兰特一并抓走,想要看我是否能从诸多不利的环境下逃得性命。”她抓住雷纳的胳膊,“他现在一定已经知道我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就是说我们很快就要见到你的亲生父亲了。”雷纳沉声道。这个结论得来并不轻松,伊凡家族曾经是大陆上最强大的魔法持有者,他们的每一句诅咒都会在敌手身上应验,雷纳和他的族人就是因为伊凡的一个诅咒而隐身谷底,但最终也逃不出诅咒的阴影,只要凡妮莎死去,就会有一位族人以生命的代价替她还阳。
“我们得快些准备,”公主看到雷纳的拳头攥得要滴出血来,明白他提到伊凡这个名字时的暴怒,“我们得一举解决掉他。”她没有说“杀死他”,她在观察弓箭手的反应,同时也希望不要走到非杀不可的那一步。
“除非有什么魔法可以冻住他。”雷纳沉思片刻,坚毅的脸上云开雾散。“盛夏骑士团里有一个——”
“佐伊是吗?”凡妮莎叹了口气,尽量不去想佐伊的死,“他的冰箭已经随他长眠。而我的父亲伊凡,他来自冻影之渊,”凡妮莎打断他的话,“终日与冰蛛王为伍。他到那地方落脚就是为了防这一招的。”
“冰箭和冰蛛王的蛛丝只能急冻,它们只是用冻气把人的动作冻住,”雷纳分析道,“而我们要找的是能冷冻思想的魔法,把伊凡的思想冻住,他就不会再起诅咒之念了。”
凡妮莎爱慕地看着自己的弓箭手,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们需要的正是这样的魔法!”
然而雷纳的反应却出人意料,他面无表情地推开凡妮莎,拒绝她的拥抱和亲吻,仿佛她是比口袋里那瓶毒药更致命的东西。
“怎么了?”凡妮莎尴尬地问。
“你要吻的不是我,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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