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伴随着阵阵铁链碰撞的声音,衣衫褴褛的睿子都被带上大殿,他的脸色看起来依旧还是没有血色,让念锦烛平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睿子都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他本该在天牢里等待着秋后所谓的谋逆的审判,没成想今日却被带进宫中。
刚刚进入大殿,睿子都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念锦烛,只一眼,就发现念锦烛有意躲避着自己的目光,并不去看他。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睿子都不明所以,被侍卫按着跪在地上,怔怔的看着他们。
拓跋战见今日的重要客人都已经到场,唇角轻微的勾起,这场戏可以上演,定然能够叫他看到一场非常精彩的戏剧,同时也能够彻底的结束所有的孽缘。
到了那个时候,念锦烛不还是他拓跋战手中最有力的一颗棋子,也能够让所有的事情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进行。
拓跋战颔首,回过头,对皇帝行礼,“陛下,可以开始了。”
皇帝点点头,这才对总管说:“去将昌平手中的书信拿来。”
总管的脚下有一瞬的迟滞,但还是走过去,接过念锦烛手中的信,在看到那上面两个娟秀的字后,眼中闪过惊骇。
他也没有料想到公主殿下竟然真的决定要合离,同时还将这封信写下,那就代表着这件事念锦烛已经妥协。
皇帝看着上面的字迹,满意的勾勾嘴唇,几乎不带任何情绪,“昌平你是不是要和睿子都合离。”
一瞬,睿子都的身体僵住,震惊的看着念锦烛,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形,本能的还要说其他的话,却听念锦烛那掷地有声的回答:“是!”
皇帝目露满意,这才是他的好外甥女,为了家国大事能够牺牲自己,同时心中也有些许的欣慰,这样一来就能缓和同仇允两国之间的纷争了吧。
“你!”睿子都才刚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已经被身边的侍卫给捂住了嘴。
念锦烛努力地控制着身体,没有去回头,也没有去看睿子都。
他只有一次机会,只有这一次才能将睿子都给完全的救出。
若是还表现出对他有感情,那先前的所有牺牲就全都白费了,她不允许事情再有变化。
这种风险她和隋叔都承担不起,也不想去冒这个风险。
皇帝终于溢出一丝笑容,这才对着睿子都道:“睿子都,昌平已经决定合离,朕今日决定你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伴随着这一句话的说出,念锦烛忽然间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一下子空了,好似那一直牵绊着的感觉也因为那一封休书彻底断裂。
睿子都始终也没能说出一个字,只有眼中的平静和冷然。
这件事越是发生他越是平静,只是内心的波涛汹涌无人可知罢了,他低了低头,嘴角翕动,似乎是扯出了一抹笑。
念锦烛深呼吸一口气,将所有的眼泪都吞下去,起身,抬了抬头,“我已经同睿子都合离,陛下能否将睿子都放回,这件事同睿王府没有丝毫的瓜葛,今后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她说这话只是让皇帝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