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菀月自知自己失态,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只是脸上的泪痕还在。
她恢复了平静:“子都,不瞒你说,我已经选择了落发为尼,过几日便要动身前往妙音庵堂。”
上官菀月本不想说出这个秘密,只是睿子都的连连发问让她没了选择。
谁知睿子都不为所谓,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在这种情形下选择削发为尼是对菩萨的心诚么?我看你更像是在逃避。”
自己的心思被人当场戳穿,上官菀月无力辩解。
“你若是真心想要求个解脱,还是应该了了这些红尘事。”
上官菀月脑内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你的意思我都知道,只是能否给我两日时间思量一下。”
这也未尝不可,睿子都便直接应下了。
上官菀月一走,睿子都又立马去了念锦烛屋里。
念锦烛正坐在小桌边喝着热乎乎的牛肉羹。
“味道如何?”睿子都急切地问道,那样子就像个急于邀功的孩子。
“还不错。”
自己忙活了一上午却只换来这三个字,睿子都不免有些失落。
念锦烛瞧他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不忍心再逗他:“其实与外面那些馆子比起来已经不相上下,只是和我做的相比还是差了些味道。”
这已经是极高的评价,睿子都自然是又高兴起来。
念锦烛将一碗牛肉羹尽数喝下,这才想起来还有事要问睿子都。
“你刚才是不是碰见了菀月?”
睿子都只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念锦烛想了想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没有对她怎样吧?”
到底是昔日好友,念锦烛还是不忍心看她被人指责。
“那倒没有,只是我想请她帮个忙,不得不用了激将法。”
“她能帮上什么忙?”念锦烛好奇起来。
“你难道就让南宫紫阑这样逍遥法外了么?不想治她的罪么?”睿子都眼中深冷。
说起南宫紫阑,念锦烛也恨得咬牙切齿起来,只是她也不确定上官菀月是否会站在自己一方。
“菀月怎么说?”
睿子都犹豫要不要将上官菀月打算去做姑子的决定告诉念锦烛。
念锦烛瞧他半天不说话,便轻唤了一声问道:“子都,菀月是不是不同意?其实这一切我早就猜到了。”
“不,上官菀月并没有一口否决,只让给给她几天工夫想想。”
念锦烛舒了口气,其实她的内心还是很在意上官菀月的决定的。
“这件事我会全权负责,你要不要费心去想了,免得动了胎气。”
这倒并非睿子都多心。
许是之前小产过的原因,念锦烛这回怀孕觉得浑身特别乏力。
“上官菀月想要考虑一下也是情有可原,我们就等她的消息吧。”
念锦烛点点头。
方才刚喝了牛肉羹浑身暖洋洋的,现在竟又有些困了。
“扶我去床上吧,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几天尤为困乏。”
睿子都搀着她坐到床边,又弯下腰替她脱去鞋,让一手撑着她慢慢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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