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手边的侍卫走到那人跟前,伸手点了他的哑穴……
平县城中,县丞一边派人快马送睿子都的信物去临郡军营给夏至行,一边去了城中一处极僻静的房子。
房子里,那覆着半张软甲的男子正在等他回报计划是否顺利。
县丞急于表功,便将在城外发生的事情都说与他听,同时告诉他自己已经派人去给夏至行送信的事。
男子藏在软甲下的脸一下子黑了,“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你派出的人走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吧,不过我用的是千里追风,这会儿应该出平郡了。”县丞继续表功。
他想着,自己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大概之后主子对自己必会另眼相待了吧。等到大事功成,他也就能青云直上了。
可那县丞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等来的是那蒙面男子的一只死亡之手。
男子出手很快,掐着县丞的脖子,顷刻之间他已倒地气绝。
“主子,现在怎么办?”
“撤。睿子都必然已经知道南境的事了,现在我们还不足以应付他,只能放弃这里。”
“可是,事情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他的手下有些不甘心,“我们经营这么久……”
“大魏之南形势,易守难攻。本想哄着他们自己脱离大魏,现在睿子都既然查出来了,我们就必须撤。以南境的处境,恐怕抗不住大魏强兵出手。”
黑衣南子面色阴沉,“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世子,想不到他竟能这么快就能找出这背后的关系。我们必须马上走。”
……在那个山寨老大将信传给那个郡守以后,他并没有急,而是只身一人入了山寨,想要知道这个世子葫芦里卖的会药。
他算是整个南境唯一一个从北方派来的官员,所以对睿子都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
那郡守倒不认为睿子都会害自己,可是他手下的数千人,甚至他艰难维持着的微妙平衡,也会被打破。
睿子都显然知道他一定会出现,所以此时就山寨的一处山头等着这个郡守。
“您是……睿子都世子?”
那郡守盯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跟他背后的几个侍卫,皱了一下眉,“属下平郡郡守方平,见过世子。”
“收到消息了?”
“世子,属下想知道您怎么打算的?现在南境局面很复杂,稍有不慎,恐会牵累南境数万百姓。”
“哦,方大人是以为,现在的南境百姓,便不在水深火热之中?”
若非亲眼所见,睿子都甚至都不知道南境居然乱成这个样子。一群地方官就敢合起伙来征兵,欺上瞒下地想跟大魏闹独立。
方平被睿子都噎的说不出话来,皱着眉一脸愁容。
睿子都没打算废话,“你难道不知道这里距离京中千里,便是你宣布脱离,消息也未必能传到京中?”
“世子的意思是?”那郡守愣了一下,更不知道睿子都怎么办了。 “方大人,本世子的决定,你需要做的,就是服从,或者拒绝。你若服从,按我说的做,你若不从,大可派人来杀了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