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南宫绿木颔首,轻声道:“最为重要的,当然是那东西了。三哥,你仍是担心他能找得到吗?”
南宫黄杏默然,过了好一会儿,缓缓道:“我就担心,他已擒获了那该死的窦老贼!”
“若真如此?如何是好?”南宫绿木愁眉紧锁。
“看来,为保险起见,我们不得不秘密地转移那东西了。”
“那可得费不少工夫呀!……三哥,什么时候转移?”
“事不宜迟,就今晚吧!……这样:晚饭过后,设法遣散所有的家丁和仆妇,我们自己人来搬!”
“好。对了三哥,南宫禄父子要不要参加?”
“禄管家本姓乐,参加什么?”
“明白了。”
“孚儿,你一会儿就吩咐下去。”南宫黄杏盯着他的眼睛,森然道:“记住,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了!谁若敢走漏了消息,——哪怕是你,——本宗主一样对待——杀无赦!”
说到这里,朝门口努了努嘴。
“孩儿明白!”南宫孚郑重得点头,目中闪过一道杀机。
※※※
胡二狗一边留意着身周的动静,一边快步走回寝所。
他飞快地拉开抽屉,取出一根细木炭和两张叠在一起的小小白纸,将纸铺在桌面上,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
“吱”的一声轻响,似是房门开了。
胡二狗大吃一惊,出手如风,将一张纸片塞入袖中,一张塞入口中。
陡觉脖项一凉,一柄冰冷的长剑已架在后颈之上。
“吐出来!”南宫孚冰冷冷的声音。
胡二狗正欲一口吞下肚去,早被南宫孚一手捏住下颌,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
南宫孚出手如电,将他口中的纸条掏了出来。
胡二狗蓦然双目精光暴长,一卷舌,舌底射出两枚蓝汪汪的寒星。
南宫孚面色陡变,但他反应很快,侧身一让,暗器擦着他的咽喉电闪而过,“叮叮”钉在墙上。
胡二狗低吼一声,一抖腕,手中多了一柄白森森的匕首,闪电般的向南宫孚胸口扎落。
匕首刚刺出一半,胡二狗的身形陡然停顿,一柄长剑已刺入他的咽喉之中。
南宫孚振腕抽剑,鲜血激射。胡二狗双手捂着咽喉,满手立时被鲜血染红,他双睛凸出,狠狠得瞪着南宫孚,软软仆倒。
南宫孚迅速展开湿漉漉的小纸片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揣入怀中,快步出了寝所,轻轻带上房门。
暮色降临,家丁和仆妇们都用饭去了。
南宫孚叫来两名亲信,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悄悄抬了胡二狗的尸身,埋在一处偏僻的墙根之下。
“记住了:你们就说,胡二狗家里出了急事,急匆匆的赶回老家去了!”南宫孚临走前吩咐。
那两名亲信埋好尸身,心里有些害怕,一溜烟的跑掉了。
一个仆妇模样的人慢慢自树后探出头来,警惕的四望了一眼,飞快地溜到埋尸处,轻挥手中铁铲,很快就刨出了胡二狗的尸身。
她在胡二狗的衣袖中摸了摸,掏出一张小纸片来,揣入怀中,然后将他的尸身掩埋好。
她轻吁了一口气,沿着黑暗的墙根狸猫般的跑回了房,打燃了火,盯着那小纸片看。
纸片上有字迹的划痕,倒很清晰,很容易就辨认出来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取出一根细木炭来重新写上了一行字,小心得折叠了,揣入里衣之中,然后快步往仆人用饭厅走去。
“柳妈,怎么才来呀!”一名男家丁冲着她笑道:“饭菜都快没了呢!”
“刚才忙着帮七小姐折衣服哩,都忘吃饭了。”柳妈笑道:“没关系的,我还不大饿,随便吃点就得了!”
正说话间,南宫孚和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南宫孚大声道:“所有人听着:西山的蜜-桃熟了,权老板要求我们明日交货。所以,不得不辛苦大家,今夜就去摘桃。你们都要听从禄管家的安排,谁都不许偷懒,明白吗?”
众家丁和仆妇连声答应。
于是,南宫禄带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西山进发。
南宫孚悄悄地跟在火龙之后。
柳妈走在火龙的最后面,突然藏身在路旁的一棵杨树后,似塞了点什么东西在一根树桠之上,然后快步跟上众人。
过了约莫盏茶工夫,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东张西望的走了过来,飞快地取走了那树桠上的东西。
“哼,谢掌柜!”黑暗中的南宫孚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喃喃道:“好!好得很!哼,缪易真!咱们走着瞧:看看究竟是你玩死我们,还是我们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