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吴兄!”
……
三人又惊有喜,纷纷呼唤。
吴逸云的双眼艰难得睁开了一线,身子一歪,又晕了过去。
“孚儿,快去请你六叔回来!”南宫黄杏忽然想起来,锐声道。
南宫孚“恩”了一声,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健马如飞,转瞬间就到了镇上。南宫孚在一栋青砖灰瓦的屋子前勒停马,腾身而下。
“砰砰砰!”南宫孚猛力拍打着大门。
“呀”的一声,左扇门开启,一名小厮探出头来,一看清楚来人,满面堆笑,施礼道:“少主早!找老爷吗?”
南宫孚点点头,径直进了门。
“不巧得很,老爷去医馆啦!”那小厮一边栓马,一边道。
“这么早?”南宫孚好奇地回身探出头来。
“倪二一早就来找老爷,说是有个伤得很重的客人……”
南宫孚不等他说完,已返身出了门,大步往医馆走去。
过不多久,南宫蓝草跟在南宫孚身后匆匆而来。
“福儿,备马!”南宫蓝草一望见那小厮,便大声叫道。
“六叔,侄儿听福儿说,医馆里一早就来了个受伤的客人?”半路之上,南宫孚问。
“恩。伤得很重。”
“受得什么伤?”
“刀伤,还有剑伤,好几处哩!连肠子也划破了。”
“哦?……那人长什么样?”南宫孚心头一紧,眼前忽然浮现出赵燕豪的身影来。
“三十上下,方脸,剑眉,很高大,也很强壮。”
“啊?真是他!”南宫孚听六叔所描述的这个人,简直与脑中所想的一模一样,惊声道。
“怎么?孚儿,你认识这人?”南宫蓝草奇怪。
“恩。六叔,他抓了药就走了吗?”
“倒没走。伤得那么重,必须得静养。我让他住在‘得月客栈’呢!”
“好。好好好!”南宫孚点点头,目中露出得意而怨毒之色。
南宫蓝草正欲追问,却已到得南宫山庄大门口。
南宫蓝草将开好的药方递向伍绍渊,递到半途想了想,又递给了南宫孚,道:“按方子,赶紧到医馆去取药吧!”
“好。”
“六叔,逸云的情况究竟如何?”伍绍渊忐忑地问。
“命,算是保得住;可武功么?唉……”南宫蓝草看着面色惨白的吴逸云,摇头道:“他的脏腑全被震得移了位,胸骨、肋骨断裂严重,根本就不可能愈合的。……能侥幸活下来,已算是万幸了!”
“六叔,您医术通神,求您再想想办法,一定得治好他!”伍绍渊抱着渺茫的希望,可怜巴巴的求肯。
“通神?呵呵,老夫这点医术算什么?”南宫蓝草摇头,“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华佗再世,扁鹊复生,我想,也只能是摇首兴叹罢!”
伍绍渊的一颗心骤然沉入深渊,紧握拳头,指节握得发白。
南宫孚忽然附在南宫黄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南宫黄杏面色陡变,紧接着又绽出一丝笑意。
“六弟,请随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南宫黄杏站起身来,朝南宫蓝草招手。
南宫蓝草心下疑惑,跟在他身后穿堂过屋,到得一间密室之中。
“六弟,我听孚儿说,今晨有一名重伤的青年跑到医馆来求治,对吗?”南宫黄杏的脸色有些难看。
“是。”南宫蓝草纳罕,为何他也问起这个问题了,心下突然感到不安。
“你知道这人是谁吗?”南宫黄杏冷笑。
“谁?”南宫蓝草盯着他的眼睛,“难不成,便是那夜闯我们山庄,并打伤了逸云之人?”
“正是!”南宫黄杏肃然道。
“……”南宫蓝草瞠目结舌。
“他就住在‘得月客栈’,是吧?”
“三哥,你想怎么样?”南宫蓝草颤声问。
“简单不过:除了他!”南宫黄杏冷冷道。
南宫蓝草默然良久,叹了一口气,道:“三哥,如此说来,他该是朝廷之人,何必呢?”
“朝廷之人又怎么啦?”南宫黄杏冷冷道:“此人武功盖世,不趁此机会除去,他日后患无穷!”
“三哥,我还是得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南宫蓝草紧蹙眉头,“跟朝廷作对,怎能有好下场?”
“怎么是我们要跟朝廷作对呢?”南宫黄杏不悦,激声道:“是朝廷非要苦苦相逼!”
“哎,钱财……你这祸害人的东西呀!”南宫蓝草重重得叹了一口气,劝道:“三哥,我们还是交出那批财宝罢……”
“决不可能!”南宫黄杏斩钉截铁地道:“自动交出去,只有死路一条;若不交,还有反败为胜之机!”
“三哥,那缪易真厉害无比,我们怎能是对手!”
“哼,我就不信,他真能找得到那批财宝!”南宫黄杏阴阴地笑道:“他最好今日就来搜查,到时看他如何收场!”
南宫蓝草默然良久,叹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没法再劝你……哎,二哥若还在世,该有多好!他的话,兴许你才能听得进去!”
“是呀!我也好想二哥!想当年,‘洛阳双鹰’,威震武林!如今,二哥走了,只剩下我这只孤鹰,真真是孤掌难鸣呐!”
南宫蓝草闻言,定定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南宫黄杏见他眼神怪怪的,有些尴尬的笑道:“六弟,你那样看着我干嘛?”
南宫蓝草别别嘴,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南宫黄杏激声道:“六弟,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非要我说出来吗?”南宫蓝草黯然摇头,缓缓道:“三哥,别说二哥不是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