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哪里不舒服么?”灰发长耳的中年模样妇人一脸慈蔼地问着。
“咳咳陆老师莫要这般叫学生我。”乔穆涵轻咳两声,被师长敬称可是折煞,“实在受不起。”
“孩子长大了啊。”说起陈年旧词,陆老师笑如暖阳下的雏菊,“你们那一届就属你最调皮,现在也属你最惦记我。”
“是么?”乔穆涵挠挠后脑勺,其实要不是来讲座,他也好久没过来了呢。也陷入回忆,“大概同学们都挺忙”
“或许吧。”
“说真的,这么次讲座还挺麻烦哈。”浏览了下被修改的文件,乔穆涵耸耸肩。
陆老师依旧笑着,只是一语不发。
“老师还有什么指点么?感觉我这儿问题还挺多,这中午就要开始了。”
“稿件只是过场,更多的是现场发挥和他们的交流,就跟你当年无数次的宣讲一样,只不过这次时间稍长一点点罢了。”
“”
一点点?以前最多才一个时辰,现在直接翻了个三倍,口水都要说干了好吧。
他很想知道为啥不找其他人来看的。
“你知道的,共贤二十一人,十八个都离这儿老远黎浓去游学交流了,洛芸凡又联系不上,所以两场关于贤者的讲座,只能你先来了。”
陆老师看出来面前人的心思,眯着有了皱纹的眼,许是很久不见故人的缘故,话突然多了起来。
“老师辛苦了,感恩母校,是学生应该做的。”嘴上回答陆老师,心里却乱成一锅。
联系不上洛芸凡?乔穆涵皱皱眉,什么情况,难道不是只避着他吗?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
玄之又玄,玄之又玄
老先生缕着山羊胡,在讲台上,边走边如念经般摇头晃脑。
陌谙瞪大眼珠子,本是聚精会神,可不一会儿便被玄之又玄给玄得头昏脑胀,开始小鸡啄米模样打瞌睡。
被凝晓用手肘撞了撞,才打了个颤,清醒些。只是她双手托着下巴,眼神空洞,根本听不进去。
老先生讲累了就端起茶盏海饮一口,又把吃到嘴里的茶叶吐回去,然后擦擦眼镜上的水雾,戴好,这才走来走去的提问。
“哪位同学来举个例子,这道之玄妙在何处?”
谕学院的学生都挺自由,在五年一度的入学考试中被录取后,只要在半年一次的基础考核中通过,课就能自己选的,直到闯过三十六密境毕业。
而像凝晓这种自修者,非正式编排,随时入学,只要完成既定目标便能结业。
“我看看”老先生扶了扶眼镜,见无人回应,便开始抽查,“那个打瞌睡的,说说你的看法。”
陌谙一个激灵,下意识站了起来,和另一边的男生几乎同时开口,“老师,我”
面面相觑,他尴尬,她也尴尬。
“鸿朦,你小子多少次了?不是我说你”老先生摇摇头,“还要不要过这一科了?”
“道之玄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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