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又急又恼,大步出了门。
翌日,医院里。
张雨卓在收到连署长给的证据,立马带着四五名警员到医院对他进行录口供。
面对确凿又有力的证据,闻正轩整个人都懵了。
“我没有杀人,林镇宏不是我杀的。”他摇着头,拼命地否认道。
“更多杀人犯都说自己没有杀人。”张雨卓身侧的一名女警冷不零丁地怼了他一句。
“警官,我没有策划这一切,全都是周明城那个臭小子出的主意。”闻正轩试图想责任推到周明城身上。
“人证物证都在,容不得你抵赖。”女警严厉地说道。
“我儿子真的没有杀人,他是被冤枉的。”闻母冲了进来,替闻正轩说话。,
慈母多败儿,向来如此。
张雨卓等警察见怪不怪。
闻母见他们不为所动,求闻父,“正轩爸,你快点想想办法,不能让这些人陷害正轩。”
闻正轩也看向闻父,满眼的恳求。
闻父神情凝重,嘴唇紧抿,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此时此刻,他也是自身难保。
“因你有伤在身,暂时不能将你带回警局,所以我们会派警员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看守,所以这期间,你千万别乱来。”张雨卓搁下这句话,带着手下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外,医院外头,全守着警员。
闻正轩整个人瘫在病床上,呆若木鸡。
闻母泣不成声,边打闻父边骂他无能。
闻父受不了,一把钳制住她的手,低声喝斥道:“吵死了,给我闭嘴。”
说罢,甩开她。
闻母扑倒在旁边的沙发上,哭得不成泪人。
闻父看向闻正轩,愤怒又失望。
他怎么就生了个逆子。
每次捅娄子,都要他出面帮他擦屁股。
这次更是捅大了,堵都堵不上。
他不想再见到这逆子,转身离去。
“爸!”闻正轩叫住了他。
闻父停下脚步,但却没回头看他。
背影冷漠,双手却是紧握成拳。
“爸,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帮我。”闻正轩恳求道,眼眶泛着泪水。
闻父闭上双眼。
他也想帮,但帮不了。
见他不作声,闻正轩再次求他,“爸,就当我求你了好吗?”
声音颤抖,几近要哭出来了。
“就在刚才,我接到电话周家准备替林家找律师以污蔑教唆罪起诉你,这次我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闻父搁下这句话,抬步离开。
什么?
周明城那小子竟然……
闻正轩这下终于知道朋友间有福同享,有难就往死里整的这层意思了。
“正轩,你别怕,爸不帮你,妈帮你。”闻母连忙安抚闻正轩,“你表妹是盈科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我已经让她帮你打这场官司,她也同意了。”
闻正轩缓缓地看向母亲,没有任何的惊喜。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就算有人愿意接手,也未必能打得赢。
哪怕对方曾经赢过几场官司,但不代表能帮他扭转乾坤。
可当下的情况,只要有一线希望,他还是想要博一博。
“那你现在叫她过来,我想见她。”
“好,妈这就去打电话。”闻母去打电话。
闻正轩眯起双眼。
想我死,没那么容易。
***
“警方已经派多人看住闻正轩,他现在是插翅难逃。”
办公室里,闻霆北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一杯红酒。
身材欣长,英挺帅气。
他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
醇香四溢,怡然自得。
“林家通过周家请了律师,将起诉闻正轩,他也不甘示弱,准备找他表妹帮他打这场官司。”
一听,闻霆北眉梢上扬,嘴角逸出一抹嘲讽。
“盈科律师事务所的文思绮?”
“是的。”
文思绮,本人虽长得漂亮,但却一肚子坏水,帮着有钱人打官司,将黑变成白的,是业内最著名的恶人。
记得小时候,她利用自己的单纯,将他引到后院的枯井旁,一把将他推下去,害得他在医院躺了将近两个月。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她往枯井下看她时那抹阴险的笑容。
既然她这次要帮闻正轩,那么他就借此机会,将她这些年的老底全揭了,让她无法在业内混下去。
思及此,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期待。
“我需要文思绮的资料。”
“我这就去办。”
阿域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闻霆北看了下腕表,下午三点钟,他该去接舒望晴下班了。
跟小何交待了一些事宜,便离开了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