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转身把大门一把关上,就听见里面传来压着声的哽咽。许大仙拉了大牛一把,姑侄俩朝家里走去。
自从那天事后,阿芬很少说话,许大仙有事问,她就答,不问,不管许大仙说啥,她就安静地听。也不看许大牛,以前喊的大牛哥,现在更是不喊了。家里任何事她想做都没得做,包括每天起床后叠被,许大仙就安排大牛做了。阿芬想納袜垫,许大仙说怕她以后手指头疼爪,也不要她做。无聊得阿芬没事就发呆,每天带着墩墩出门溜达,许大仙就陪着一起,给她说这是哪,那又是谁家,连这家几个人,都是些啥人都给她说的明白地。其实许大仙是找话说,想开解阿芬,让她别沉闷着想些不开心的。
一天许大仙被人喊了去看事。许大仙叮嘱大牛在家陪着阿芬。就匆忙的出门去了。大牛在院里找事做,水也挑了,猪和鸡也喂了,院子也扫了,站那里傻乎乎不知还有啥做的,于是一个站在院子里,一个坐在屋里。大牛鼓了好大劲,才慢慢走到屋里,对阿芬说“你。。。你放心,我和她没瓜扯了。真的,不信你问姑,当到姑的面说。。。说清楚了地”大牛也不知怎么,现在说话底气不足得很,说个话都有些结巴了。
阿芬垂着眼皮,不应声,不知在想些啥。
外面有人喊“许登奎,许登奎,电报”
大牛正站在阿芬面前舌头不利索地想继续说点啥,被外面一喊,愣着在想,谁在外面喊谁嘞?阿芬一抬头,看着大牛,又看看外面。阿芬记得许大仙告诉过自己,大牛大名叫许登奎。看到大牛傻愣愣地样子,说道“不是在喊你?”
大牛眼珠子朝外面转,突然想起来了一般,朝着外头就大步走了出去“来了。谁啊?”
“你屋的电报”
大牛出门一看,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邮差,忙签上字,拿了电报边走边奇怪地说“这谁打来的电报嘞”说着就看上面的地址。
阿芬心里一动,忙上前伸手接过来,慌的手颤抖,拆开一看,一下没站稳,大牛正瞪眼看着她,一看这样忙上前一把扶住“咋了?”
阿芬抖动了半天嘴唇,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大牛忙拿过电报一看“母病危速归”
许大牛也给吓得手忙脚乱了,先把阿芬扶进屋里炕边坐,阿芬一头扑在炕上就哭了起来,大牛站在炕边急的一个劲地捶手心,走来走去慌了神。
“我要回去。现在就走”阿芬猛地爬起来,下炕就朝外走。
大牛忙拦住“你这样子咋走啊?这么远,路上也不方便啊。”
“有啥不方便的啊?我能走能动这不是?我妈都要没了啊,我得回去。”阿芬哭得恓惶,她自己也是乱了分寸。就一门心思要赶回去。
“你等等,你等等,我想想,对了,你妈这样了,你二姐肯定也收到电报了。不然咱先去你二姐屋,如果你二姐也回去,到时候你俩也好路上有伴。”许大牛这一刻都没想到自己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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