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艰难地寻找着正确的发音,直到亲自听到自己喊出了他的名字,心际又是一阵绞痛,实在不敢面对失去他的现实,我终究爬行着躺在了他的坟前。
金色的长裙已经被泥土沾染变色,我只有这样贴近他的墓碑,才能找回儿时那相互依偎的温暖。
很久很久之前,我要的只是三餐温饱,有的是最好的朋友,没有患得患失,也未畅想除铜臭外任何不切实际的得到。
而今,所有都变了模样,就像是用司云府上下的性命去换取了一份本就不匹配的姻缘。
我唯一的亲人,也为这份贪婪和无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以前你我饿了十五天都没死,怎么舍得离开啊,怎么放心离开……我回来了,我舍不得,舍不得,怎么可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我们是小强,是小强啊……”
“放开我,该死的雷刃,你想做什么!”
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展示在了支架上,随行的兵马匆忙赶路,位于队伍最前方的领军正是一身戎装的雷刃。
“将军,听说陌城已经派出人马准备半路相救,看样子还是在意公主的生死。”
“不,如果在意就该立刻打开城门,恭候军列,一场恶战再所难免,真没想到他们自己招了赘婿,就不要这个公主了……我倒想看看,那个上门女婿到底有什么风采!”
雷刃的肩膀上扔是那只带着旧伤的猎鹰,身下是天府最为戾气的战马,提及被家人抛弃,雷刃的目光望着手里代为保管的红色长鞭,他有过一丝犹豫,最终仍旧是扔下了凌芸的武器。
“那,属下们可不可以……”
那终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眼下已经被废了一身武艺,手下的将士们蠢蠢欲动,只待攻下陌城后领取战利品。
“她不可以碰,就算我死了,也不可以!”
后面的护卫一刀下去总算解决了碍眼的手下,怪只怪他犯了大忌却不自知。
“雷刃这个肮脏的臭虫,人渣,败类……我会亲手杀了你杀了你……”
毫不在意女人的咒骂,他只担心她伤了嗓子,底下便赶紧吩咐着喂着茶水。
方才出手的侍卫,正是一路陪嫁天府的喳喳,他看不透眼前的男人,只能妄加猜测着雷刃的心意。
“早知今日,何必不娶了她,做陌城的赘婿多省事,我也安心把公主托付给你,废武功,有点过分了。”
“不一样,她是我妹妹的闺蜜,事毕自然可以继续当她的公主,有了武功容易做错事。至于我心爱的人,一个就够了。等灭了雷月,凌芸想当女王也没人反对。”
一脸困惑地看着刀疤男罕见的温情模样,来福手中继续剥离着绿豆,只等着到了下一站亲自为凌芸熬一锅润喉的绿豆汤。
事已至此,来福作为公主的亲舅舅,他必须体提早站队,相传陌城在数月前招了位优秀的赘婿,他更是确信而今的陌城公主已然多余。
眼前唯一的出路,便是顺着雷刃的心意走下去,一统天下只会更为稳固公主的高贵身份。
花城的十几个护卫已经跟随着司云澜数日,他一反常态地回归了花城,并没有追上行军的队伍,也无从提问过雷刃一行的计划。
面对早早成为焦土的花城,司云澜依旧是保持着镇定,他步行在空阔的田野之间,田地里早已经失了种植的痕迹。一把火,可以毁尽整座木制的花城,却怎么也不该波及这数十亩稻田。
“他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毁了这里!”
传言花城是在寒夜的命令下成了一片废墟,理由便是因为发狂的迁怒。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郦王早就失了踪迹,大家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殿下……”
“说,白延风,为什么毁了花城!”
护卫们面面相觑,司云澜果然不好对付,一下便点出了问题所在。
“是,是因为他想下定决心要杀了寒夜,慕姑娘,被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