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
这个梦怎么还不醒?
“伤心就表现出来,没必要憋着。”
男人清冷的声音,让宋冉身体一僵,梦醒了,这不是梦,男人身上传来的炙热唤回她的思维。
宋冉冷眼看他,反问道:“我有什么难受的?”
男人不以为然地挑眉,淡定从容说道:“我在楼下碰见了曾丽娜和她的男人。”
他刻意加重“男人”两个字,惹得宋冉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往他脸上刮。
宋冉逼近男人,恨恨道:“我的事不用伱插手。”
比起她的气急败坏,贺延深倒是淡定多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舍不得她走?还是气我今天没有去接你?”
一提这茬,宋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贺先生真是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患上阿尔茨海默氏症了吧?这记忆功能恶化得可不一般啊!”
她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倒像是取悦了他,他无奈笑道:“那我该怎么补偿宋小姐呢?”
宋冉不领情,泼他冷水,“别管我的事就行。”
他垂眸与她对视,片刻他说:“晚了…”我已经插手了,而且很上瘾,戒不掉。
宋冉的头脑被酒精麻醉,没来得急思考男人话中的含义。
不必邀请,男人自发躺在她旁边,将她纤细瘦弱的身躯环抱,得馨香满怀,多好,她以后就是他一个人的。
“不想我?”
男人强壮的手臂慢慢收紧,昭示他的绝对占有欲。
“不想,信不信我报警,告你入室行窃。”
贺延深坦然,“你尽管去告,我亲我未婚妻又不犯法。”
话音刚落,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憋着一股气跟他较劲,气他的失信,更气他的霸道不讲理。可渐渐的,当他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带着独属于他的温柔霸道气息的时候,她很快就不争气的丢盔弃甲举手投降了。
她想就这样吧,谁会拒绝这样的一个人呢?
她虽然说话很胆大,但当她素面朝天眼神清澈,任谁一看那都是个任性倔强的小女孩,以至于他一直怀疑,自己有问题,她甚至还没成年。
可此刻的她,媚态横生,缠在他的身上简直就像盘丝洞里的妖精。
他深呼一口气,试图把这“妖精”从自己身上剥离开。
“松开。”他说。
酒醉的人是单细胞生物,贺延深隐忍的一句话,却让宋冉不爽起来。
小脑袋蹭着男人的胸膛,智商值降入负值,喃喃自语,“你坏,勾引我还不让我亲够。”
贺延深温柔说:“明天你还要去上学,乖,早点睡。”
宋冉想了想,觉得不合理,不由怒从心生,一拳头砸在他肩膀上,只是催促道:“你在亲我一口,我就去睡觉。”
贺延深无奈地笑了,只好低头,印上她散发着酒气的嘴唇。
粉嫩,略厚,时而坏笑,时而俏皮的唇。
她似乎睡着了,闭着眼,一动不动,他乐得轻松,即刻离开。
蝴蝶般轻盈的吻,明天谁又记得?
嘘月亮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