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披风解开后,便露出了底下被血色染了一半的白衣。
郁声不仅肩膀上有伤,胸口处还有一道剑伤。
唐今在他胸口处的伤口周围点了两下,止住血,握住了郁声的手。
原本她是打算给他输点生气的,但搭上他脉搏的时候,她的手指却不由得顿了一下。
半晌,她还是握着郁声的手腕,将生气输了进去。
只是那浅色的眸微移,转而落在了郁声的脸上。
许久,修长的手缓缓停在郁声的腰间,在停顿了片刻后,解开了他的腰带。
湿淋淋的腰带掉落在地,很快就染上了莫名的灰尘。
唐今掀开了他的外衣。
她微微挑眉。
在那已经被染红了的外衣之下,胸口的地方,还藏着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唐今将之拿起,拆开了那外面包着的一层油纸。
有油纸包着,虽不至于彻底打湿,但里头还是进了些水。
那原本惟妙惟肖的小糖人黏糊着,碎成了几块,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型了。
唐今垂眸看着那糖人,看了好一会,才将之放到了一边。
她脱去郁声身上的衣服,擦干他身上的水,将金疮药洒在了那两处伤口上。
他的身体趋向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肌肤很白,但并没有那么光滑,有些地方还有暗伤,看起来是以前留下的。
给他包扎好伤口后,唐今又给他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顺带帮他把沾到了水的床褥也一并换了。
等做完这一切,唐今才看回了那被她放到桌案上已经不成型的糖人。
她用手指拼拼凑凑了下。
有些细微处的糖丝已经被溶解了。
但拼全了之后,却还是能看出她的些许特征。
唐今将那糖人边上的水甩去,用油纸重新包好,放到了郁声床边。
她走出内间卧室,便顿时被孟氏何氏甚至是胡姨娘的目光盯上了。
还是何氏先开口:“玉笙如何?”
“暂且没什么大碍了。”
何氏看着她异常平静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说不出原本想说的话了。
但孟氏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今哥,你刚刚说的话,你自己可还记得作数?”
刚刚今哥给玉笙上药的时候,她没让人进来,也就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更不会影响到玉笙的清名。
同时,如果唐今此时此刻想要反悔否认刚刚自己说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唐今接过胡姨娘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道:“我既说了,便不会反悔。”
她这样一句话,让孟氏心中大定。
“好、好、好。”孟氏连道了三声“好”,道,“玉笙是欢喜你的,这事谁都能看得出来,只等她出了孝期,我便替你们办婚礼。”
唐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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