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前就要直接将客栈里的几人带走,顺道将那辆马车拖回去。
虽然又一次被唐今气得头顶冒烟,但掌柜哪能让他们真的把自己三人——把金公子带去衙门审讯。
“几位巡捕大哥且听我……”
“哪来那么多废话!”为首的那个巡捕一把将掌柜推开,手中的刀指向了坐在店里慢悠悠喝着茶的金公子,“来人,把他给本捕头押回去!”
几个捕头立马就要上去捉人,掌柜的脸都白了,刚想喊身边的木愣子去拦人,回头一看身边早就没了人影。
“砰。”
几声连续的闷响,掌柜的再扭头看过去,就见那几个上前要捉人的捕快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四脚朝天。
唐今收回手,抬眸看向那还呆站在那的捕头,老实道:“借用。三月后归还。”
捕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色就黑了,“你可知你拖走的是什么人的马车?太守府的东西是你说借就——”
捕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手疾眼快的掌柜一把捂住了嘴。
等他愤怒扭头看过去,就对上了掌柜那双关切的眼睛,“大人可切莫多言了,我这店伙计是个傻的,你说的他生气了,他说不定就要跟你拔刀了。”
“你……”
“诶大人莫急,先冷静些,且听我说……”
掌柜拉着那捕头走到了一边去,而地上那几个捕快也陆陆续续捂着肩膀屁股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纷纷离唐今远了点。
过了会,也不知道掌柜和那捕头说了些什么,一行巡捕没有再一定要捉拿三人,也没有再要将那马车给拖走,只是带着掌柜匆匆离开了。
掌柜走之前死死瞪了唐今一眼,而唐今坚持她的死鱼眼。
只是掌柜一走,这店里就只剩下了唐今和那位金公子两人。
唐今回过头看向那还悠哉游哉在品茗的金公子,平声问:“车要吗?”
金公子也是一副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内里的东西都换了。本公子可不想坐那等猪头猪脑的人碰过的东西。”
他拿了杯茶,朝唐今晃了晃,“容易被传染的。”
小伙子嘴还挺毒。
唐今也没打算再和这位傲慢挑剔的矜贵公子多说什么,转过身便准备去换那马车里的东西换。
但她还没走出去,身后就一声喊:
“喂。”
唐今回过头。
“你叫擒雁?”
“嗯。”
金公子手指撑着下巴,目光往上瞧着,像是在思考,“擒雁……擒雁?”
思考良久,他摇了摇头,带着些纯粹烂漫的好奇和疑问看向唐今:“何人给你取的这般名字,如此没有水准。莫非那人与你有仇不成?”
唐今:“……”
沉默良久,她选择问:“你叫什么?”
金公子撇眸,身子悠悠地往后靠。
他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折扇,在那修长莹白的手指间转过一圈,悠然甩开。
洁白的扇面之上,落着墨笔挥毫写下的三个轻狂张扬,贵气十足的大字。
青年轻慢慢摇了摇扇,明明一身淡色白衣周身却好像有某种金光散出。
他道:“本公子的名讳比起你那莽夫猎户之名,自然是要珍贵得多。”
唐今看着扇面上那三个大字,又一次默然。
金。
万。
两。
确实比“擒雁”听起来要有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