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包括齐眉在内,毕竟她是第一次动手,但在短暂的惊吓之后,那女人忽然像疯了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后,抓起椅子就要朝齐眉砸去。
这一次终于被秦镇拦住了,秦镇抓住椅子,头大如斗道:“赵夫人,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赵夫人叫石月娥,她的丈夫是大学城管委会主任,级别与杭城其他四区区长相当,石月娥怎么可能把秦镇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放在眼里,尖锐道:“你放开,看我不打死她!”
秦镇怎么敢放手,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齐眉留在这里就不符合规矩,如果让他看着石月娥打齐眉,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他只能苦着脸拉住不放手。
齐眉静静的站在那里,她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张庆元肯定会找来,所以她并不担心,虽然她同情这两个女人,但不代表她认可这女人的做法,无论是言语上的侮辱,还是肢体上的动手,都让齐眉无法接受她们的行为。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屋里的喧闹,也把秦镇从这种痛苦中解救出来。
电话是石月娥老公赵创打来的,一接起电话,石月娥就嚎啕大哭道:
“老赵,咱的儿子死的好冤啊,在扶桑没人管,到了杭城还是没人管,现在连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都护着那小贱人,根本不把你这个主任放在眼里,你这个窝囊废,那就不是你的儿子是吧,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能给儿子报仇,我也不活了,儿子都死了,我还活个什么劲!”
赵创坐在车里,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握着电话的手指骨节发白,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现在正在过去的路上,你把电话给秦镇!”
似乎赵创就是石月娥此刻的主心骨,虽然刚刚她大骂丈夫,那也只是怒极攻心,听到赵创的话,石月娥的心绪稍微平息了一些,恨恨的看了秦镇一眼,将手机递给了他。
秦镇暗暗叫苦,但却不能不接,拿过手机后,秦镇恭敬的道:“赵区长,您好。”
“秦镇,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区长,我就想问问你,这个案子你准备怎么办?”赵创的声音非常低沉,似乎还有压抑的成分,听得秦镇一阵心惊肉跳。
“赵区长,那个……那个……”秦镇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额头冷汗开始冒出来了。
杭城市四区两会,一个是高新区委员会,一个就是大学城管委会,赵创做为管委会主任,与其他区的区长级别相当,那可是副厅级,而秦镇这个大学城公安分局下辖的派出所所长只是一个副科级,两人的身份天壤之别,秦镇为人还是比较正直的,虽然畏惧赵创,但他也不愿意让齐眉这个学生蒙受不白之冤。
赵创虽然心绪激荡,但他依然感觉出了秦镇的抵触,眼中的寒气再次深了一些,冷冷道:“秦镇,做为人民警察,我希望你你能认清你的职责,我一会儿就到,希望在我到的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是,赵主任……”秦镇的压力可想而知,腰也情不自禁的弯了下来。
秦镇话刚说完,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秦镇讪讪的把手机递给石月娥,石月娥剐了他一眼,接了过来,转而看向齐眉,眼里的怨恨再次滋生起来。
石月娥也没有再像刚刚那样撒泼,虽然刚刚跟齐眉只是短暂的‘交手’,但她已经清楚自己不是齐眉的对手,再加上秦镇还在中间拦着,她根本讨不了好,既然赵创在赶来的路上,她也就沉默了下来,但眼中的恨意却丝毫没有减少。
就在此时,陆慧的手机也响了,是她丈夫崔德新打来的。
真实的情况他们两家其实都明白,知道儿子的死怪不到齐眉头上,但知道是一回事,反应又是一回事,儿子死了,他们的怨恨无处发泄,而这件事是齐眉和那个叫做张庆元的弄起来的,他们自然要把这股气撒在两人身上。
因为顾忌身份和影响,崔德新和赵创都没有出面,而是吩咐自己的老婆过来,如果派出所能整治齐眉和张庆元,他们肯定不会出面,但现在得知秦镇竟然护着齐眉,崔德新和赵创丧子之痛又岂肯轻易罢休,自然要赶过来。
得知崔德新也在过来的路上,秦镇欲哭无泪,心里怒骂连连,麻痹的,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全都往我这儿施压,我容易嘛我!
就在此时,张庆元从警车上下来,跟着两名警察进入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