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如此美好。”
寡人笑眯了眼:“其实殿下若是真的让忘忧试毒,忘忧也觉得很好。这样就可以,忘忧吃一口,殿下吃一口,忘忧吃一口,殿下吃一口,忘忧吃一口,初终吃一口……”
寡人兀自说的正欢,初终冷不丁的插了句冷笑话:“我,我不吃狗肉。”
寡人闻言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与寡人开玩笑,顿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他主动理寡人了!
寡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良久才低声询问:“你方才,你方才是在与寡人开玩笑吗?”
初终放下了碗筷,向寡人微微一笑,道:“陛下再不动筷,便浪费了厨师的一番心意了。”
寡人被他的笑迷惑了一瞬,端起碗筷,机械的扒着饭,心里慢慢思索着,初终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为了回避寡人的问题而顾左右而言他,还是在暗示寡人说,寡人不能浪费厨师的心意,而他,不会浪费寡人的情意?
寡人琢磨不透,要是前者,他为什么笑呢,要是后者,寡人又觉得不太可能,是自己想太多……
苦恼,真是苦恼。
寡人瞥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好默默吃菜,一顿饭下来,感觉味同嚼蜡。
寡人准备去结账,方一起身,初终拽住了寡人的袖子,道:“陛下站起来许会引人关注,不如现在就把面纱戴上。”
寡人自袖口处取出面纱,方一拿出,便被初终抽走,他一边给寡人系上,一边道:
“陛下今日找了四个人梳妆是吗?初终觉得没有必要。陛下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也自有明媚动人之处。”
寡人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有,但是能感觉烫的厉害,庆幸有面纱挡着,不会被初终看出异样。
寡人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初终道:“我不知道,但或许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吧。”
四目相对,寡人读懂了他眸中情绪的意思。
寡人想,他的意思是我们身份特殊,两个人不能同时光明正大的说开自己的心意,不然就是两个国家的罪人,轻则地位不保,重则……性命不存且遗臭万年。
他说明了心意,暗示寡人我们可以在一起,但我们之间要隔上一层永远不能捅破的窗户纸。
纯洁的恋情好像突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寡人明白了道理,却感觉心里无限委屈。
寡人突然想起,数年前,曾派人打听,忘国皇长孙为何取名为“终”?
探子后来给了寡人一张纸条,上书: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寡人定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