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名声这种东西,能一分一刻就挣得回来。
张丽也不用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踩着徐茴笙,再给徐舒雅一次又一次展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机会了。
所以张丽这话说出来,顶多是给徐舒雅丢失的名声做些补救。
她真正的用意,是指出徐茴笙拿香蕉皮,欲图害得张春梅摔死。
难怪嫁入徐家那么多年,到了四十余岁,还没让徐飞看腻,张丽所依靠的,不是她的那张脸和勾人身段,而是她满脑子的智慧。
徐茴笙突然庆幸童瞳死的早,若不然,她和张丽对上,只怕下场比死更可怕。
“香蕉皮?”徐茴笙疑惑的问着:“哪来的香蕉皮?还好张丽眼尖,看到了香蕉皮,不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张董怎么突然会摔倒的,也亏得有那香蕉皮,不然张董在我的面前摔倒,又得让别人以为不让张董靠近而把她推倒呢。”
祸水东引么?
徐茴笙勾了勾嘴角,她也会。
不给张丽喘气的机会,徐茴笙唉了一声地:“张丽也真的,明明看到地上有香蕉皮,怎么不早出声说一下呢,张董若是绕开了香蕉皮,不就不会摔倒的,虽说有徐舒雅在后面做垫底,在张董倒下之前先躺在地上,倒是可以避免张董摔痛,可人在危险关头,总会失去冷静,不记得自己的计划,不然徐舒雅不推张董一下,倒是可以被张董压在底下,减轻了张董的痛楚。”
张丽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徐茴笙。
徐舒雅更是面如死灰,徐茴笙这话无疑就是告诉众人,张董之所以为摔倒,完全是她和张丽设得套,而自己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就是想借着垫底来维护丢失的名声,顺便再把张董摔倒的罪名嫁祸到徐茴笙的身上去。
而最后之所以没成,也是因为自己害怕被受伤,反把张春梅往另一个地方推开了。
周青柠眼珠子溜溜的转着,突然大叫起来:“难怪徐舒样的主意雅会扶着张董靠近笙笙,还故意往笙笙的身上泼了那样的脏水,原来是打着这主意。”
“不是的……”徐舒雅面无人色,身子摇摇欲坠。
张丽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想张嘴解释几句。
张春梅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郭三太太赶紧给张春梅顺气,指责着张丽:“你们这对母女,可把我婆婆骗得够惨了,一会说被笙笙赶你们出徐家,一会说笙笙不准你们吃饭,害得我婆婆错信了你们,受到你们的引导,照着你们的安排诬陷笙笙偷寿礼,结果没算计到笙笙,反记恨上了我婆婆,竟要害她摔倒,你们实在太过份了。”
听了郭三太太的话,徐茴笙不由得挑了挑眉。
郭三太太突然冲过来,抓着徐茴笙的手说道:“笙笙,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老三吧,你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
竟然以为盛儒风是她叫来算计郭家了。
徐茴笙心生厌恶,拂开郭三太太的手,不客气的说道:“郭三太太这话,真让我迷惑不解,脱衣搜身,不是郭老三为三爷出的主意吗,郭三太太怎么就不愿意郭老三帮三爷的忙呢?再说,是三爷同意了郭老三脱衣搜身的请求,郭三太太怎么叫我放过郭老三呢?”
郭三太太眼底闪过一抹狠毒,不过很快被她隐了下去,继而说道:“就凭笙笙与三爷的交情,还不就是笙笙开句口的事情,只要笙笙开了口,就不用老三当众脱衣了。”
哪怕郭三太太隐藏得快,徐茴笙仍是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毒。
看来,那胆小怕事的样子,就跟徐舒雅的温柔善良一样,不过是张迷惑人眼的面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