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离塞荆也不算远,若是艾关主前来相送,咱们也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还能一路照应着夫人。”
檀芮一听,不觉沉思着,“你说这主意也并不是不可,艾关主为人讲情义,想来他定是会愿意施与援手。我一会儿便亲自陈书一封与他。”
惜儿脸上不觉露出一抹笑意,做事不觉都满是动力。檀芮被泡得亦有些头脑发晕,便也没有察觉她的神情,倒是绿枝一眼就瞧了出来,心里暗暗生出猜测,她开口道:“惜儿,你是不是对艾关主……”
惜儿急急打断,“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她这般急忙否认反倒让她们都升起了疑乎,檀芮打量着惜儿,见她一脸局促,脸上还现出不正常的红润,不觉也疑乎了起来,“惜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一直对他瞧了你身子的事耿耿于怀?”
惜儿又红了脸,嗫嚅半日说不上话来,“我……”
她们都把目光对向惜儿,檀芮不觉叹息,“你们三个的亲事一直是我最为操心的,如今绿枝已经定了下来,但是你们两人,却是一直悬而未决。”她看向冬蝉,“冬蝉的事,我一直最是担心,生怕冬蝉钻了牛角尖,因爱生恨,白白毁了我们的主仆情谊。冬蝉没有令我失望,但我知道,冬蝉也是忍着心痛放了下来。”
冬蝉听了,不觉有些黯然地低垂下头。
“惜儿,我一直都只当你还是个小孩子家家,对这些还没开窍。上次艾关主的事,我亦以为你不过有些脸皮薄,不会真的对他动了心思,我还寻思着,待你生性成熟了些再给你寻一户人家,却没有注意,你真对艾关主……”
惜儿亦低垂下头,面色通红,她小声地说:“我也没想怎样,只是突然又到了这里,离他这般近,便突然想到了他,仅此而已。”
“那你现在好好想想,上次之事,你心里是不是很介意?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要嫁与他?”檀芮很是认真地发问。
惜儿面色又是一阵发红,“我,我没有想过。”
檀芮叹气,“惜儿,我是希望你能幸福的,老实说,艾关主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但他心里毕竟是有人的,活着的人,永远争不过死去的人,我是不希望你嫁给他,但是我却是不能左右你,你若是真的念着他,我便想法子为你争一番,不管成不成,至少不会后悔。就像当初冬蝉一般,若是我早些为她做主,她说不定便早已经嫁给哥哥了。”
惜儿听了,半晌不语,她心里亦是乱得很,她有些茫然地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要怎样,我也不确信我对他的那股心动是不是只是因为他看了我的身子,或者是真的出于喜欢。”
她咬着唇,“其实他离开庄园的头天晚上我们聊了一个晚上,就在外面的亭子里,我们都睡不着。他说了他亡妻的事,我也把我平淡无奇的生活告诉了他,那种感觉,不讨厌,还有些异样,暖暖的。”她说着,又有些黯然,“但我却是不会做他想,毕竟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小丫鬟,他是塞荆关的关主,如今又这般得到皇上的赏识。”
檀芮已经体悟出她的真实心绪,檀芮只轻叹,“我都明白了,我马上便给他写一封信,请他亲自前来,不敢怎样,总要当面与他商谈一番。”
惜儿不觉又是高兴,又有些紧张,檀芮便只笑了笑,心情不觉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