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千屈委实有些恼怒,成日里在鹿鸣的口中听到了旁人的名字,却是他想要隐忍却也无法忍住的。
最终,至千屈又说道:“还有,南蛮公主定然不是你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之人,她的身上肩负着整个南蛮。若是在南蛮利益面前,你能瞬间被她伤害。”
鹿鸣自然能够理解至千屈话中的含义,每个人心中的底线都是不同。
就譬如她要保护她那弟弟而不得不听从那人的命令。而南蛮公主同样可以为了南蛮做出伤害他人之事。
分明是同道中人,鹿鸣可以理解。
但是至千屈既然说了,便已是证明了对鹿鸣的关怀之意。
鹿鸣自然不可能将至千屈的一番好意无视。
她只得说道:“世子所说,鹿鸣定然会谨记在心。世子莫要为鹿鸣担忧。”
这般说着,鹿鸣却是搀扶着至千屈走出了房门。
至千屈却突然推开了鹿鸣的手,食指在鹿鸣秀气的鼻梁之上勾了勾:“我已经恢复了,莫非你还当我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样不成?”
鹿鸣一愣,转而也笑道:“世子终于肯承认前几日的模样不甚美观之事了?”
至千屈一向都不肯承认他前几日的模样没有之前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但是经过了鹿鸣的一再诉说之后,他方才有些信了。
如今却是直截了当的承认,委实是出乎了鹿鸣的意料之外。
说来也奇怪,在至千屈将将恢复起来之时,君莫尧却也是赶来,他先是一怔,见得至千屈的这幅模样,他显然是未曾想到的。
君莫尧道:“你怎的像是才恢复的模样?依照你那神奇般的恢复,如何会如此快?”
至千屈笑道:“不过是那般神奇的恢复,却也比不得你恢复的快。”
鹿鸣知晓,至千屈是未曾打算将事情告知君莫尧。
他道:“你今日前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君莫尧也将至千屈打量了一同,而后说道:“原本是想要你陪我做一件事,但是看你现下的身子,应是不便,我便自己去也无妨。”
鹿鸣将至千屈挡在了身后,干笑道:“太子殿下,您能这般想委实是再好不过,当真也是这世间大公无私之人,懂得为世子着想。”
但至千屈却是走上前来,他低声说道:“原本也没有什么,我这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太子若当真是有什么重要之事,我便陪你去也无妨。”
可至千屈不过将将说出,却又被鹿鸣打断:“世子,您现下的身子委实是不适合随着太子殿下前去,若是再出些什么问题可如何是好?”
鹿鸣红着眼眶子,她实则是假装的,只希望至千屈看到她的这番模样,便不再去与君莫尧二人一同涉险。
鹿鸣看着至千屈,眸子里带着乞求之色,若是至千屈随着君莫尧前去,便等同于再次身陷囹圄。
鹿鸣道:“世子,莫要去。”
至千屈终于开口道,“太子尽管说,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君莫尧似乎也因为鹿鸣方才阻止之事,而变得纠结起来,他并不想鹿鸣难过。